聞人夜雪給自己丟了個清潔術。
一身皮毛重新變得雪白,只留背部一道被劈的黑漆漆的印記。
瞧著雖瘮人,但仔細探查就會發現,只是皮毛上看著嚴重,皮肉上僅僅是微紅。
徐紫鳶將聞人夜雪全身檢查了一遍,最後輕撫那塊被劈黑的地方,哭著哭著就笑了。
“夜雪沒受傷,哥哥,夜雪沒事,太好了!嗚嗚嗚!”
聞人夜雪抬起一隻爪子為紫鳶擦去眼淚,又用狼頭蹭了蹭她的臉蛋安撫。
還是個傻丫頭!
他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那道天雷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到他身上就只是渾身麻了一瞬就沒事了。
徐紫東為了做戲做真,就拿河水往聞人夜雪身上淋,邊淋邊笑著說:
“夜雪,你忍忍,思安很快就把乾布拿過來了,你放心,我會立刻幫你擦乾的。”
徐紫鳶覺得好玩,也用小手往夜雪身上灑水,“哈哈哈,我也來幫夜雪。”
電電也瞬間忘記了要向聞人夜雪彙報的事情,跳入河中,加入潑水大賽。
聞人夜雪無法,只是默默的往紫鳶身前移動,默默的幫著紫鳶作弊。
韓思安來的很快,同來的還有一臉擔憂的李喬兒。
李喬了拿了件徐文遠的外袍以及治療外傷的藥粉。
她攔住玩瘋了的倆孩子,“東兒,鳶兒,快別潑水了,讓我給夜雪看看。”
徐紫鳶接過李喬兒手裡的乾淨衣服,為夜雪擦拭身子,同時說道:“孃親,夜雪沒受傷!”
李喬兒親自檢視了下夜雪黑了的那塊皮毛,也鬆了口氣。
“行,那你們一會兒忙完了也快點回去,我先回去了,村裡人有人受傷了,我還得去熬藥。”
說完李喬兒又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聽說村裡有人受傷,三個孩子也不再玩鬧,匆匆為夜雪擦乾身上的水,匆匆回到營地。
臨時落腳的地方人來人往,很是忙亂。
村民看到突然回來的夜雪具是一愣。
那些離夜雪近的村民,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明白過來自己幹了啥,又臉紅的打招呼。
“夜、夜雪回來了,沒受傷吧?”
徐紫鳶繃著小臉,幫夜雪回答:回來啦,沒受傷。
直到回到自家草蓆處,幾個孩子才鬆一口氣。
他們總覺得大家的態度怪怪的,眼神也讓人不是很舒服。
“鳶兒,夜雪沒受傷吧?”在燒水的徐文遠,看到幾人回來連忙開口詢問。
徐紫鳶悶悶的說:“爹爹,夜雪沒事。”
徐文遠同樣鬆了一口氣,可又覺得女兒的狀態不對,關切的問道:
“鳶兒怎麼不開心?誰惹你生氣了?爹爹去教訓他!”
徐紫鳶眼眶瞬間紅了,有點委屈:“爹爹…”
看紫鳶委屈的說不清楚,一旁的徐紫東將村民的態度說了一遍,又問:
“爹,他們為什麼會害怕夜雪?夜雪殺人不是為了幫我們村子嗎?”
徐文遠嘆了一口氣,走到紫鳶身邊坐下。
他抬手揉了揉紫鳶的腦袋,溫聲說:
“鳶兒,大家不是怕夜雪,夜雪今天很厲害,也救了不少村裡人,大家都是感激它的!”
“只是,今天大家頭一回見了這麼多死人,甚至有些村民頭一次傷人、殺人,他們有些不適應罷了......”
“給他們一點時間,嗯?”
說實話,見慣了溫和無害的夜雪,今天徐文遠也被殺人如麻、渾身戾氣的夜雪驚了一跳。
如果剛剛是夜雪獨自回來,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驚慌下做出失禮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