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見馬德保這麼識趣兒,將所有過錯心甘情願的大包大攬,李懷德沉悶的心裡難得的多了一些慰籍。
無論怎麼說,至少在食堂後勤這方面,他李懷德還是說一不二的,只要這點威望沒有喪失,陳愛民哪怕是使出再多的招數,到最後也只能是徒勞無功。
至於說對馬德保的處罰結果,都說了是工作疏忽認錯了,意思意思不就得了唄,頂多罰酒三杯口頭訓斥了事兒。
就在李懷德想要像往常一樣隨意的搪塞過去的時候,卻不料李登雲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李主任,馬德保故意把米花肉分到民兵連小食堂,惡意破壞民兵連同志們的生產積極性,嚴重打擊了民兵連狩獵隊計程車氣,往小了說,只是簡單的工作疏漏,引以為戒便不在過問。”
李登雲邊說邊打量留著一小撮山羊鬍子的馬德保,最後慢悠悠的道:“可這件事兒要是往大了說,那性質可就截然不同了,打擊了民兵連狩獵隊計程車氣,就是干擾廣大職工們的肉食供應,要是肉食供應跟不上,那怎麼可能完成生產指標,所以說這件事情的處罰結果貌似你說了不算。”
“什麼?李副科長,你是什麼意思?別忘了,生活這方面一直是我在負責,我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陳處長,你覺得呢?”
李懷德本以為自己認慫吃癟,李登雲,陳愛民得了便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哪裡想到李登雲居然得寸進尺。
嘴裡竟然嚷嚷著說他沒資格負責處罰馬德保,簡直是笑話,整個軋鋼廠誰不知道楊廠長雖然名義上管生產,但其實由於歲數漸大,再加上年輕時在戰場上負的傷。
所以楊廠長大多數都是甩手掌櫃,一些要緊的生產領域也是由他李懷德負責,哪怕是楊廠長,都不敢讓他這麼下不來臺。
所以李懷德這次真的是怒極了,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威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挑釁,在外界職工看來,以為他慫了陳愛民呢?
所以李懷德特意強調了下副科長的副字,然後把目光直直落在陳愛民臉上。
現在軋鋼廠能跟他一較高下的也就只有陳愛民了,目前的種種跡象顯露李登雲是跟陳愛民穿一條褲子。
所以李懷德下意識的把李登雲當做了陳愛明的傳話筒,嘴裡噙著冷笑。
你陳愛民終究是嫩了些,要不是楊廠長以及一些老戰友關懷照料,按照以前的脾氣,李懷德早就把陳愛民弄到牛棚裡放牛了。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善人,而是一個睚眥必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險小人。
原劇情裡,李懷德甚至還想借著威望,以及一些蠅頭小利,趁機把秦寡婦給推倒,然而就在關鍵時候被傻柱冒出來打斷。
不僅好事被攪黃了不說,甚至整個人還被傻柱揍了個結結實實,等到後來為了找出婁董事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李懷德甚至拉攏許大茂。
讓許大茂這個婁董事忘恩負義,陰險狡詐的女婿,指認自己丈人,甚至說為了讓許大茂死心塌地的辦事兒,居然還把許大茂想辦法弄成了主任,包括四合院裡面一直有官癮的二大爺劉海中。
軋鋼廠是萬人大廠,因為李懷德的胡攪蠻纏,不知道耽誤了多少生產,後來軋鋼廠到下崗熱潮的時候,李懷德更是帶著打扮豔麗的小秘書,把四合院這些之前的老職工騙了個乾乾淨淨。
包括一向以精明處事自居的許大茂,被李懷德騙了個一乾二淨之後,李懷德遠赴海外吃香喝辣,胡吃海塞去了,而悽慘的四合院眾多鄰居,只能可憐兮兮的去投靠傻柱。
種種跡象表明李懷德品行之悲壞惡劣,令人髮指。
所以李登雲從來沒有懼怕過得罪李懷德,因為想在軋鋼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勢必要開罪李懷德,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