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雲把三大爺扶到前院交給閻解成之後,意外發現閻家貌似有親戚朋友來串門,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解成呀,家裡來親戚也不知道招呼你爸一聲,你看喝的爛醉如泥,等下豈不是讓人看笑話嗎,這事也怪我沒勸住三大爺,一酒盅下去悶倒驢了。”
這不問還好,一問閻解成的臉瞬間苦喪的垮的起來,淚眼婆娑地開始大訴苦水:“登雲哥別提了,那來的何止是親戚呀,簡直是活祖宗呀,自從上次軋鋼廠看電影之後,劉春花那是一直纏著我呀,我稍沒留意,就被她和她爸堵到了家裡。”
“劉春花?劉春花領著你未來老丈人過來硬要嫁給你。”
本來還有些睏倦的李登雲瞬間睡意消散了,往門後瞅了幾眼,果然看見劉春花那張大餅臉正笑容滿面的和三大媽嘮嗑,而劉春花旁邊的坐著一個50來歲的粗短漢子,看起來魁梧結實極了。
“什麼老丈人不老丈人的,登雲哥你可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再不挑也不能找劉春花呀,劉春花按關係來說還是我表妹呢。”
閻解成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扶著三大爺一個勁兒的讓李登雲到裡面勸說一下,把這段孽緣給及時止住。
“劉春花除了是你同窗,還是你表妹。”
這荒誕不經的關係,讓李登雲有些莞爾,但是想了一下這個年代瞬間不再困惑,60年代宗族觀念還是挺濃厚的,表哥娶表妹的例子屢見不鮮。
只不過沒出五服的話,生下來的孩子極有可能帶有先天性遺傳疾病,不是殘疾,就是一些疑難雜症,或者是智障兒童之類的。
少生優生的觀念現在還沒有大面積普及,不只是在農村偏遠地區,哪怕是在這京城裡,好多接生婆,一看見是個女娃娃,基本上都是按在鍋灰裡面嗆死。
“解成呀,你家那攤渾水你自己摸著趟吧,不過登雲哥要由衷的勸你一句,婚姻這種事情還要自己斟酌,省得日後回憶起來埋怨別人。”
看了幾眼之後,李登雲沒再停留,打算回屋洗把臉,然後坐等四合院開大會,這還是穿過來,這麼多天內第1次開全院大會。
這個全院大會說來好聽,按照往常的慣例經驗來說,基本上都是一大爺易中海拍板做決定,二大爺三大爺更多的是幕僚的作用,除了許大茂跳的最歡之外,四合院裡其餘的人大多數都是袖手旁觀,隨波逐流的。
閻解成見李登雲不為自己解圍,心裡自然明白這種人生大事還是要自作斟酌,長嘆一聲之後扶著三大爺踉踉蹌蹌的回了屋。
剛進屋劉春花就慌忙上前幫攙扶著,給三大爺是揉胸撫背,儼然一副閻家孝順兒媳的模樣:“伯父這是怎麼了?喝醉成這個樣子,這樣酗酒對身體可不好,解成你先扶好伯父,讓伯父斜躺好,我去廚房弄碗醒酒湯。”
劉春花這忙前忙後的殷勤模樣,三大媽看在眼裡,樂在心裡,覺得要是劉春花這個兒媳婦進了門兒,貌似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莉那邊結婚的時候還需要一輛腳踏車呢,一輛腳踏車價錢可不便宜,更別提腳踏車票還是一票難求,於莉比起劉春花而言,跟李登雲還有一些不清不楚的牽連,現在又是李登雲得勢的時候。
這要是稍不小心得罪了李登雲,指不定鬧出什麼么蛾子呢,但是娶了劉春花當兒媳婦的話,那這些問題基本上全部迎刃而解了。
閻解成目前還是個社會閒散待業人員,劉春花可是已經在軋鋼廠乾的有些年頭了,而且劉春花她爸又是在肉聯廠上班,家裡面的肉食不缺,說不得還得幫扶的女婿一把。
所以三大媽是對劉春花青睞有加,現在唯一的阻撓之處便是閻解成,這傢伙是鐵了心的看不上劉春花,在屋裡時對劉春花是冷淡異常,也不想想他閻解成遲遲沒有從街道辦被分配到工作,說好聽點叫做暫就業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