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舒坦的享受著李學武的恭維,易中海逐漸的對李學武這個貿然趕來的外人沒了什麼提防心,反而是一臉熱情的說道:“學武同志呀,聽這說話的口吻,之前在天精衛呆過吧,我這人識人向來很準,早些年天下沒有太平的時候,在天楮衛橋底下也打過草蓆,說學逗唱,貫口,逗梗啥的也是包袱一個少不了,可惜那時候就是個臭賣藝的,指望著看官扔幾個銅板,賞點飯錢裹不住營生,後來才在京城裡面拉起了黃包車,現在在紅星軋鋼廠裡面指導一些工作。”
易中海嘴裡的天精衛說相聲的經歷完全是胡謅亂編的的,他那點微薄的識字本領還是新社會掃盲的時候學了幾個大字,但凡是複雜一點的,易中海連認都認不全。
至於易中海口中所謂的在軋鋼廠裡面指導工作,那更是大言不慚的吹牛皮了,軋鋼廠不論怎麼講,也是京城裡面數得著的萬人大廠,裡面可以稱得上是臥虎藏龍。
各種技術精湛的工程師,那是比比皆是易中海作為八級鉗工,雖然在實踐操作經驗上有一些可以談論的地方,但也就僅限於實踐操作罷了,理論上的東西易中海自己都是迷糊的分不清楚,撐死了也就帶著幾個學徒工,裝個大尾巴狼。
不過門外漢李學武自然是不清楚易中海,謊話連篇的真相,一聽說易中海是紅星軋鋼廠裡的領導幹部,眼睛恨不得直接迸射出光芒。
能在萬人大廠裡面擔當幹部這一個崗位,油水和能量可想而知,這要是能搭上易中海這個門路,以後說不定自己鹹魚翻身的機會就來了。
反正說一些漂亮話,灌一些蜜蜂尿,對李學武來說又沒有什麼損失,所以李學武對易中海那是極盡溜鬚拍馬的小人姿態。
直到後來,實在是嘴裡編不出什麼花話了,李學武透過窗戶,看著房間裡面忙活的熱火朝天的傻柱和一大媽,嘴裡不自覺的說道。
“老同志就是老同志,不像傻柱,哪怕之前在豐澤園裡面當廚子再風光,到現在居然淪落到跟一個老女人廝混的地步,要我說,老同志資歷竟然這麼雄厚,想必夫人一定是溫婉可親,紅袖添香的那種大家閨秀,哪像房間裡面這個老女人,一把年紀了,還一點羞恥都沒有,居然老牛嚼嫩草,雖然傻柱稱不上嫩草,只能說是牛糞吧,但年齡這方面壓根就過不了關呀,傻柱也是狠人,居然忍心下得去嘴。”
聽著李學武在旁邊唧唧歪歪的吐槽著一大媽和傻柱,易中海原本被拍的飄飄然的心態瞬間又沉入了谷底,臉色陰沉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狠狠的瞥了一眼李學武。
但這個時候易中海總不能說房間裡面那個不守本分的老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吧,那豈不是說自己砸自己的招牌,自跌臉面。
所以易中海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在旁邊打圓場說道:“其實吧,小同志你還是吃的少了,這個房間裡面的老女人雖然說年齡上可能有點大了,但是很潤呀,年輕的時候那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女,不知道多少,後生想要追求呢,只不過現在年老之後顯不出來了。”
李學武聽到這話,有些納悶兒的扭過頭,擦了擦眼鏡,內心裡暗自吐槽這老同志,該不會沒吃過什麼好肉吧,怪不得是傻柱的鄰居,連口味兒都是一個口味兒,這老女人哪有半點美女的樣子。
“老同志呀,咱們都不是什麼外人,沒必要說為傻柱臉面著想,傻柱混的差勁兒,就是混的差勁兒,連我這個飯館子裡面的炊事員都看不上這種老女人,更別提老同志這種吃過見過的幹部了。”
李學武還單純的以為易中海是在為傻柱開脫,照顧傻柱這個鄰居的薄面,不好在自己這個曾經的師弟面前丟了份子,哪裡清楚房間裡面那個老女人的丈夫就是易中海,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的話,李學武估計當場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呵,這個嘛,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