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走南闖北,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一套話術掌握的那是爐火純青,再熟練不過了,碰到趙明珠這樣的寡婦,那一定是花言巧語,張口閉口就是娶你過門,休了家裡的黃臉婆,至於說什麼時候休什麼時候娶寡婦,這可就有待商榷考量了。
儘管這套說詞,早就被說爛掉了,但是耐不住趙明珠就是吃這套,所以聽著許大茂情真意切的吐露心聲,心裡對許大茂有愧疚的趙寡婦突然停止住了吞嚥的動作。
僵直的拿著手裡的白麵饅頭,一雙眼睛頗為複雜的盯著許大茂,喉頭吞嚥了幾下,內心極度猶豫和掙扎,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和李登雲做局的經過給陳述出來。
“小明珠呀,你愣著幹什麼?趕緊吃吧,吃完東西咱們幹正事兒,你是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不見我的小明珠,我急的心裡都直髮慌!”
許大茂見趙明珠突然僵持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自己,一時之間也有些不解,卻全然沒有懷疑眼前的這個情人,趙寡婦已經被李登雲給收買了,甚至要不了多久,得到暗號的李登雲就會破門而入,逮個正著。
“大茂呀,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趙寡婦心理極度掙扎猶豫了片刻之後,剛準備把事情的真相娓娓道來,卻猛然聽到窗戶外面傳來一陣布穀鳥的聲音,險些把真相說出來的趙寡婦聽到這鳥叫聲,瞬間明白李登雲的警告,趕忙頗為理智的停止了講話。
“說呀,咱們兩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這招待所裡就你我兩個人,難不成你還把我當做外人之類的?”
雖然深秋季節聽到布穀鳥的聲音有些奇怪,但是許大茂也不是農家漢子和莊稼把式,更不是經驗豐富的獵人,所以辨別不出來具體是什麼鳥叫的,只以為是一些附近林子裡面的山雞之類的。
而得到了李登雲警告的趙明珠,此刻自然是守口如瓶,慌不迭的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想說,這炒肉片味道太淡了,要是口味再鹹一些就好了。”
“哦,原來是喜歡吃鹹口呀,這有什麼該講不該講的儘管講,等晚上的時候我再讓招待所的廚子來做,到時候保管味道是鹹口!”
許大茂聽到趙明珠的解釋,有些忍俊不禁,他還以為趙明珠是在為小禮物的事情刁難,之前私會的時候,可是答應好要弄永祥齋的糕點,和一些麵包食品廠的麵包之類的,現在只有婁曉娥用剩下來的雪花膏,許大茂多少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明珠呀,你先甭吃了,咱們忙完正事再吃,這有火爐煨的呢,一時半會兒飯菜涼不了,你躺在炕上,你之前不是覺得指甲有些偏長嗎,我這次還特意把指甲打磨的光滑的很呢。”
許大茂賤兮兮的露出一抹笑容,在趙寡婦有些抗拒的目光中,想表演一把什麼叫口含明珠,進退自如。
甭看許大茂這些年瞎搞亂搞,但無論怎麼講都是未到30歲的強盛階段,只是生育上有問題罷了,更何況指甲修剪好之後,一指禪神功更是輔助神器。
“大茂別這樣,別那麼猴急嘛,要不等一會兒,等我吃完飯之後吧。”
趙明珠見許大茂想要吃人的目光,自然是清楚這個老小子肚子裡面憋的是什麼壞水,要是放到往常情況下,趙寡婦自然是連抗拒都不會抗拒。
而是像一個軟綿綿的一樣,乖乖的躺著,炕上任由許大茂擺弄。
然而此刻的趙明珠知道窗戶外面埋伏著李登雲和一眾義憤填膺的民兵,就等著這一刻破門而入,逮一個正著呢。
到時候許大茂被拷走了不說,自己這白麵饅頭和炒肉片還吃不吃,那不就是浪費了嗎?要知道為了能夠美滋滋的飽餐一頓,趙寡婦可是早上和中午一直是空腹狀態,現在餓的前胸貼肚皮。
等一下扭送審問許大茂的時候,哪還有閒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