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長的意思是,我們玩的這招是欲擒故縱,先逐步讓傻柱這個嫌疑人放鬆警惕,然後等著對方露出馬腳的時候,一舉擒獲,這樣的話不會吹灰之力,又節省了大家的時間,妙呀,真是個妙招!”
聽到楊紅豔的說辭,魏春自然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不過心裡面卻是在暗自嘀咕。
怪不得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按理來說傻柱這個炊事員在食堂後廚物掂了那麼多年的勺,撈了那麼多油水,居然會為了幾個飯盒鋌而走險,犯下了案件。
這懸殊的差異感讓魏春不由得驚歎,要知道魏春在保衛科呆了可有十幾年的年頭,可以說是見證著新時代軋鋼廠逐步成長起來的。
在這漫長的年歲裡,魏春見過偷拿軋鋼廠的重要零件,機油,甚至是各種軸承,以及絕密資料的人,但從來沒有見過,居然會有人不擇手段到連職工們吃飯的飯盒都要一鍋端走。
這些鋁製飯盒,可能在別的地方還值點錢,但是在軋鋼廠裡,那就是純純的鋁製邊角料,職工們嘮嗑解悶的時候,隨手就能敲出來幾個飯盒。
就這不值一提的東西,傻柱,堂堂一個炊事員居然犯下了偷竊的事情。
只能說要麼傻柱實在是走投無路,狗急跳牆,迫不得已而為之,要不就是傻柱覺得這玩意兒值不了多少錢,即使是被逮到了,也不至於被喂花生米的程度。
總而言之,魏春對於傻柱這個肥頭大耳的炊事班班長,犯下偷竊的案件心理也是複雜的。
只能說傻柱之所以被逼到不擇手段的地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保衛科自從李登雲整頓之後,掀起的揪起家賊的事。
不僅在幾個食堂裡,都開始每月認真核對賬簿,更重要的是在上下班的時候也在崗哨的位置設定了抽檢這一環節。
這就導致,傻柱,原本能夠輕而易舉拿到的一些灰色收入,現在都見不得光了。
尤其是檢查賬簿這一點,把那些壞賬全部抖落了出來,而這些壞賬,李懷德自己倒是撂攤子不幹,拍拍屁股沒事了,作為炊事班班長的傻柱,卻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因為每次負責到食堂後勤領物資的時候,是傻柱親自帶著徒弟去的,甚至在簽名的地方,傻柱還落下了自己的款。
既然你每月月初領了那麼多的物資,但是這個月卻沒有那麼多的食材用在食堂上,那麼剩下的這些食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這不全都是傻柱的責任。
傻柱總不能說是李懷德,和一眾幹部們胡吃海塞,三天兩頭的開小灶加餐吧,再加上傻柱,自己確實是手腳不乾淨。
按照他自己經常掛在嘴邊的順口溜,廚子不偷,五穀不收,他在給李懷德做私房菜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量大管飽。
這個量大管飽,可不是字面意義上幾個字簡單,而是確實的超斤超兩。
例如說傻柱做一道蔥花肥腸,用個一斤多肥腸量就已經夠多了,但傻柱為了自己能夠多拎點剩飯,往往都是兩三斤的量下去。
而碟子裡面能裝得肥腸有限,剩下這些沒來得及端上,桌子不都全被傻柱滴露到了自己的飯盒裡面。
像韭菜雞蛋,燉雞湯,這些都不一而足。
所以說傻柱之所以淪落到這一個地步,絕對不是可憐巴巴的無辜者,而是罪有應得,活該這樣。
看著對這次作坊傻柱事件,拍手稱快的魏春,以及充滿歡聲笑語的大傢伙,李登雲突然冷不丁的問了句。
“大傢伙,假如說有一天我不是保衛科科長了,保衛科科長這個位置懸了下來,軋鋼廠這大大小小的事情,你們能招呼的過來嗎?”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停止了談話,把目光聚集到一臉嚴肅的李登雲身上,有些不明所以。
心急口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