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湯?高書記呀,這種情況下我要那玩意兒幹啥,你是宰相額前能跑馬,將軍肚裡能撐船,先前的一些不對你老就當個屁放了,沒有牛奶的話,羊奶馬奶什麼的都成。”
許大茂此刻是追悔莫及呀,先前風風光光當放映員的時候,哪裡料到今天這麼悽慘的景象,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要是擱往常情況下,對於高天林這種小公社的書記,許大茂是不惜得正眼看上一眼的。
然而此刻物是人非,囫圇吞棗的嚥下了一顆涮涮椒之後,明白這小辣椒恐怖威力的許大茂整個的臉色面如土灰,趕忙央求著高天林想辦法整一些羊奶馬奶之類的來解辣。
而一旁早就辣的難以忍受的趙祥生,見許大茂竟然使出這樣的解辣方式,自然是照貓畫虎,依葫蘆畫瓢的找高天林要一些馬奶,羊奶之類的。
由於許大茂是囫圇吞棗似的,把這一顆涮涮椒吞進肚裡,所以此刻卻是不覺得有任何不適感,然而隨著胃酸逐漸分解涮涮椒的表層物質,裡面的辣味素一旦在胃部整個釋放的話,那一瞬間爆發的恐怖辣度,可是比趙祥生這陣陣的灼痛感來的難以忍受。
“放映員同志呀,咱們公社真的沒有馬奶騾子奶,羊奶這種東西,這深秋天,牲畜們光想著長秋膘,驢和羊哪裡會產羔子,驢和羊產不出來羔子自然是擠不出來奶,要不我再讓葛大頭到井裡舀一點涼水,說不定這涼水喝下去,喝多了就不辣了,或者是挖一些村裡面自己釀的醋,這一酸的話,說不定就不辣了。”
高天林對於這樣的請求,自然也是有些束手無策,只是埋怨趙祥生執拗固執,先前明明勸解的趙祥生不要輕易嘗試這恐怖的小東西,結果趙祥生把忠言逆耳當做耳旁風。
現在嚐到箇中滋味了,開始追悔莫及,然而世上哪有後悔藥可以緩解呢?
就在高天林和許大茂、趙祥生等人焦頭爛額的功夫,一旁拿著水瓢的葛大頭,猛然靈機一動:“高書記,咱們公社裡面雖然沒有馬奶,騾子奶,羊奶這種,牛奶這玩意兒也是隻有在大草原和養殖棚裡才有,但是公社裡面的黑背大黃,生了幾個狗崽子呀,這個時候黑背大黃奶水足著呢,要不去找個破碗,擠點兒大黃的奶?”
“啊,黑背大黃?這,瞧我的記性,居然忘了這茬,咳咳,這玩意兒能喝嗎。”
高天林瞬間恍然大悟,葛大頭口中的黑背大黃,其實就是黑背狼犬,是牧羊犬跟田園犬竄出來的,是協助牧民們放羊的一把好手,這段時間也確實是生下來的幾個狗崽子,黑背大黃對於金水灣公社的人也是非常溫順,讓葛大頭去擠點奶水的話,自然不成問題。
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玩意兒,畢竟是狗奶,有沒有效暫且不提,事情的癥結就在於趙祥生和許大茂,好歹也是城裡來的放映員,這要是喝了狗奶傳到鋼廠進城裡面……
事實也確實像高天林所料的那樣,葛大頭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趙祥生趕忙羞愧的搖了搖頭,忙不迭地說道:“葛大頭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寧願忍著辣,我也不喝這牲畜的奶,這要是讓軋鋼廠的同志們知道了,我趙祥生哪裡還有顏面在軋鋼廠裡面摸爬滾打,反正我是丟不起這個人,這牲畜的奶誰愛喝誰喝。”
“嗯哼,不喝?你小子不喝可別後悔,都什麼緊要關頭了,還在乎面子不面子,葛大頭同志,高書記,這兔崽子不喝我喝,這是金絲猴牌香菸,城裡的稀罕玩意兒,這煙吸起來的話味道綿軟勁道的很,平常情況下,哪怕是我們宣傳科科長都沒機會過這把癮。”
已經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老油條,許大茂自然是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趕忙頗為討好的上前把金絲猴牌香菸拿了出來,所謂煙搭橋,酒鋪路。
只要聊表心意,哪怕是葛大頭和高天林對於許大茂先前總不來黃崗村放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