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哭喪的臉像許大茂抱怨道:“放映員同志呀,你是不知道那些狗崽子有護食,只要人一進去蹦噠的叫的,那黑背大黃犬估計也是心疼崽子,擔心狗崽子沒奶吃,所以一個勁的掙扎,我一個人按都按不住。”
話說到這裡,許大茂哪裡還不知道葛大頭的小心思,趕忙把懷裡揣著的金絲猴香菸又掏了出來,拿出一根香菸遞給葛大頭:“葛大頭呀,這件事情確實有些為難你,但是你放心,我許大茂向來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從來不讓人白忙活,這香菸你先抽抽嚐嚐味道。”
葛大頭見有好處可拿,忙不迭的接過香菸,卻也不抽,而是非常老實的把香菸塞到耳朵後面,對於抽慣了自制捲菸的葛大頭而言,紙菸這玩意兒可是稀罕東西,更別提還是金絲猴牌,這種有錢都不一定能抽到的珍貴貨。
這不得睡覺之前細細的聞上一會兒,至於為什麼別在耳朵後面,一方面是為了等下在幾個社員面前顯擺,另一方面就是提醒許大茂不夠。
畢竟人的耳朵可不止一隻,一個耳朵後面夾的香菸,另一隻耳朵總不能空落落的吧?
果然許大茂不愧是個老狐狸人精,眼見葛大頭磨磨蹭蹭的還沒有準備去擠,趕忙頗為識趣的又把金絲猴牌香菸拿了出來,順便又塞了一根給高天林,好讓高天林催促著葛大頭儘快完成這個任務。
“好嘞,你就看好吧放映員同志,雖然說大黃有些護崽子,但甭管怎麼說,那也是咱們黃崗村養的看家護院的狗,在人面前還能造次,保管擠滿滿一大碗,別說是吃了一點涮涮椒了,哪怕是吃一大把涮涮椒,有了這大黃也不怕。”
葛大頭得了好處,興沖沖的去公社狗窩裡找黑背狼犬去了,而高天林又囑咐許大茂和趙祥生抓緊到招待所休息之後,自己確實熬不住了,都是之前在北邊戰場上落下的一點小毛病,一旦犯起困來倒頭就睡。
休息不好的話,更是腰痠背痛全身不舒坦,明天黃崗村還有諸多事端等著高天林處理,所以吩咐好幾個民兵,照顧好趙祥生和許大茂之後,高天林打著哈欠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等高天林和幾個民兵消失在房間裡之後,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許大茂和趙祥生面面相覷,原本兩個相見兩相恨的仇家,此刻卻因為腹部的種種不適,只能惡狠狠的彼此放狠話,尤其是趙祥生,此刻稍微挪動一下都覺得疼痛難忍。
許大茂由於是囫圇吞棗似的,把整個涮涮椒嚥進了肚子裡,再加上喝了一碗犬奶滋潤,短時間內雖然腹部確實有疼痛感,但卻是在忍受範圍之內,看著一臉痛苦不堪的趙祥生,一肚子壞水似的許大茂又打起了餿主意。
“趙祥生,你喊我一聲爺爺,說不準我就告訴你能夠解辣的方法,要是你不叫的話,這涮涮椒恐怕能把胃穿孔,再耽擱下去,不洗胃不成了。”
對於這落井下石的做法,趙祥生自然是嗤之以鼻,恨不得將許大茂生吞活剝了的趙祥生,怎麼可能卑躬屈膝的受許大茂欺辱,剛準備起身,收拾一頓許大茂。
但是怎奈這辣椒的威力確實驚人,哪怕是稍微多喘上幾口粗氣兒,都辣的口腔和呼吸道里到處都是灼燒感,只能偃旗息鼓惡狠狠的盯著許大茂。
由於嘴已經麻了,所以趙祥生也說不出來話,只能瞪著牛眼,用一種異常惱怒憎恨的目光,狠狠盯著許大茂。
許大茂被這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著有些害怕,確實不敢繼續挑釁,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幾句之後,靜靜的坐在炕上,保持半仰的狀態,思索著今天發生的種種變故。
先是跟婁小娥要到民政局裡扯離婚證,緊接著次日軋鋼廠破天荒的讓自己在金水灣放電影,一場電影還沒放呢,李登雲就領著趙祥生和金水灣的眾多民兵逮了個正著。
現在想來堪稱細思極恐,難不成婁曉娥是鐵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