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示意蘇莞點餐，蘇莞把點餐本推回給了顧鈺。

她不熟悉這些，還是讓顧鈺做主。

顧鈺也不勉強，點了幾個來港城必吃的主菜，喝的點了絲襪奶茶，自己要了杯鴛鴦，又另外點了份甜品。

口味偏清淡，蘇莞不是很吃的慣，但是她現在的心思也不在美食上。

如果是從前，她會認為自己很瞭解顧鈺。但是現在，面對失去幾個月記憶的顧鈺，蘇莞卻覺得，他是完全陌生的。

他有許多她不曾知道的曾經。

就例如，他和林魅和霍霆琛的糾葛，還例如，他似乎在港城待過。

還有，他面對她時，那種無所謂的親近。他們是睡了，但是好像更遠了。

她完全不理解他的心思和用意。時而覺得，他彷彿在意她，時而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對她的關注，似是而非，挑逗她的時候，也帶著玩世不恭的逗弄。

他失去了曾經的真誠。

蘇莞幾乎要覺得，那幾個月裡的顧鈺，是另外一個人。

是她臆想出來的人。

“在想什麼？”

顧鈺邊說邊拿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這丫頭吃飯也能走神。

蘇莞下意識地抬頭，撞上顧鈺的視線。笑了笑。

“沒有，就是在猜你為什麼會對港城那麼熟悉。”

顧鈺聞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煙盒子裡掏出一根菸夾在手裡，沒有點著，只是夾著。

仰身靠在椅子上，看著蘇莞。彷彿在組織語句。

“在這裡待過兩年。”

“哦？”

蘇莞很想問為什麼，但是很明顯，顧鈺不想再提。

這時候服務員來上餐，兩個人便默契地轉移話題到了菜品上。

蘇莞沒什麼胃口，吃的不多。

顧鈺也只是每樣嚐了嚐，蘇莞覺得他有心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霍霆琛昨天的那場鬧劇。

“那個人……你們有什麼糾葛嗎？為什麼他要進來做這些事情？”

蘇莞問的有些小心翼翼，顧鈺抬眸看著她，露出一個寬慰道笑容。

“別擔心，照片他不敢發。”

說完這句，笑容便在他臉上淡去。其實顧鈺不笑道時候，有點兇。

但是以前，他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嬉皮笑臉的。

蘇莞對著一臉嚴肅的顧鈺，還是有些發怵的。

知道他不想聊，便也不再問。

一頓飯吃的並不愉快。

甚至有些壓抑。

吃完走出餐廳，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由於接近聖誕節的關係，街道上許多店鋪都裝飾了聖誕元素，很有節日的氣氛。

“送你回去，還是陪我去見個人？”

顧鈺望了眼茫茫夜色，隨口問道。

蘇莞本來想說送她回去，但是想想，他能帶她去見的人，倒也很好奇。

“去見誰？”

顧鈺挑了挑眉，亮出招牌笑容：“去了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蘇莞更好奇了。

港城不算大，但是很堵，車子開了很久才到目的地。

蘇莞下來一看，居然是電視臺。

她幾乎秒悟接下來要見的是誰。

果然，他們進到影視棚之後，蘇莞遠遠就看到了林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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