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人生的意義在於四處遊蕩流亡,其實只是掩飾至今沒有找到願意駐足的地方。——馬良《坦白書》
兩人手牽手散步回家,路燈下影子慢慢拉長。
忙裡偷閒的感覺還不錯。
希望以後下班的時候都可以和他\/她一起歸家。
走著走著兩人相視一笑,都看到對方對未來的期待。
氛圍很好,但是天公不作美,在半路上下起了瓢潑大雨。
宋瑾怕易菱安淋雨後感冒,拉起她的手帶著她跑了起來。
但易菱安雖然沒有在部隊了,但從來沒有懈怠自己,每天都有認真鍛鍊,畢竟在關鍵時刻這可以保命。
所以到後面跑著跑著就變成了兩個相互較勁,看看是誰跑的最快。
但到了家兩人卻沒有分出勝負,是同時到達的。
兩人都認為是自己先到的,為此爭論不休,上樓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因為宋瑾和易菱安是並排走,對方又很著急,所以肩撞上了肩。
易菱安連忙側身道歉,只是對方並沒有在意,而是快步離開了。
易菱安看著那一瞥而過的臉,有些呆住了。
像,太像了。
一旁的宋瑾看著人兒站著不動,一直盯著剛剛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酸酸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很好看,準備移別情戀?”
聽到宋瑾的酸言酸語,易菱安才反應過來,扯出一個自認為正常的笑容,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上樓:“我們宋瑾在我這是最好看的,我只是覺得那個男的太沒有禮貌了,我都道歉了他還這樣,有些生氣而已。”
宋瑾看著她這還不如不笑的樣子,只好想上樓回家,“嗯。”
見宋瑾沒有再說什麼,易菱安斂下心神也抬腳上樓。
開門,關門。
宋瑾確認安全後才開口問道,“剛剛那個人有問題?”
看著宋瑾關切的模樣,易菱安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才感到真實,靠著門板的身子跌了下來,將另一個手伸到宋瑾的面前。
宋瑾開啟易菱安遞過來的紙條,開啟看到上面畫著一個元寶,看過後又蹲下身將紙條轉向易菱安。
看著那個小元寶,易菱安忽然笑了,眼裡很溫柔,但好像又有些釋懷,深吸了口氣說道:
“我以前的一個戰友叫元硯,是義務兵出身,但很有天賦,是和我們一起參加選拔的,那個時候才19。
一開始選拔的時候他就哐哐的哭,都上氣不接下氣還要堅持,後來才知道他有點淚失禁體質,但是又想要留下來,小年輕勇的很,訓練的時候邊哭邊打還答應了。”
好像是想到了那個畫面,易菱安笑得很開心:
“後來他透過了選拔,和我在一個隊伍裡,我那個時候是隊長,他是突擊手。後來大家一起聊天才知道他爺爺是解放軍,還參加過保衛戰,他爸媽在救災的時候犧牲了,他自己也想報效祖國,但是奈何學習能力不好,只能透過義務兵,但來就想留下,所以參加了選拔。
在後來取外號的時候問他喜歡什麼,他說他喜歡錢,剛好他姓元,所以他的外號就被取為元寶。
我們是需要實時待命的,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任務,所以存在一定的危險性,隊伍裡面也經常有人受傷,但大家都好好的。
只是有一次攔截境外的毒販時……”
說到這裡易菱安的神色暗淡了下來,聲音裡面有些哽咽:
“那也是我最後的一個任務,我們隊的人傷的很嚴重,我自己中了五槍,毒販是退了,還有一些人質也解救出來了,匯合的時候唯獨沒有找到元硯,後來他們清理戰場時說發現了元硯的屍體,人被炮火炸得碎的不能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