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塞諾的軍隊駐紮在郊外一處廢棄的村莊上,正是隆冬時節,郊外草色泛黃,低矮錯落的民房掩映在黯淡的光線裡。
邱也開了十幾公里的車,把車停在了路邊,路邊的民居里,以塞諾的軍人們來來往往,門口用木頭鐵絲圍起了柵欄,兩個士兵在站崗。
邱也和安德烈交換了個眼色,走上前去。
沒等邱也開口,守衛士兵手裡的衝鋒槍就往前伸了伸,士兵警告道:“什麼人,不準靠近!”
邱也用英語道:“我們是伽西高中的人,我們的學生被你們帶走了,我們是來把學生帶回學校的。你們要做任何調查,應該都已經結束了,可以把學生放了吧?”
士兵和自己的同伴交頭接耳了片刻,對邱也道:“這些學生都是過激分子,需要接受審判,在那之前,我們不會讓他們離開。”
邱也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還想說點什麼,可安德烈拉住了她,他低聲對邱也耳語:“與其跟這些人廢話,不如我們自己找找瑞克他們在哪,看他們的駐地應該沒有多少人,如果我們能幫助瑞克逃出來,那他們即使後知後覺,也無話可說。”
邱也覺得這個主意好,反正他們抓人都不需要理由,那這些人悄無聲息地逃出來,他們也沒什麼可說的。
邱也和安德烈在民居周圍掃視了一圈,發現守衛確實很鬆散,他們大部分的兵力應該駐紮在別的地方。
邱也走動了幾步去觀察,一眼便瞥見了遠處一處低矮的民房裡,瑞克倔強的身影矗立在牆角。
那是一間鏤空的民房,看起來更像是個籠子,裡面關押著好幾個學生,都是伽西高中的熟悉面孔,門口只有兩個士兵把守著。
邱也和安德烈商量了一會,決定一人去吸引士兵的注意力,一人開啟房門帶孩子們跑,只要上了車,發動油門,以塞諾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邱也想要去吸引士兵的注意力,安德烈卻擔心她的安危,要讓她去救孩子,可邱也執意不肯,她和安德烈爭執了片刻,最終以志願者的身份說服了安德烈。
安德烈是聯合國學校的常駐教師,可邱也是個志願者,代表了國際援助的,她的影響力,多少還是比安德烈高些,這樣,以塞諾軍隊也會更顧及國際上的議論,即使邱也暴露,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確定了計劃,邱也和安德烈便分頭行動。
這一頭,邱也絞盡腦汁想話題,和門口計程車兵嘰裡呱啦聊了起來,士兵們見她是個年輕女孩,竟也莫名來了興趣,非但沒有驅趕她,還附和著她的話題,邱也忍住心頭的噁心,繼續拖延時間。
而另一頭,安德烈已經悄悄開啟了關押學生的房門,瑞克注意到安德烈,眼前一亮,走上前來,低聲說:“老師,你怎麼來了?”
安德烈一隻手指豎在嘴邊:“噓,別說話。”
他衝著坐在地上的學生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他走。
學生們見有人來救援,也不敢耽擱,急忙跟著瑞克跑了出去。
一行人貓著身子,躲開士兵們的視線,很快上了不遠處的汽車。
此時邱也一邊注意著安德烈他們的動靜,一邊應付著眼前一臉猥瑣計程車兵。
安德烈上了車,卻發現瑞克不見了。
原來他自己匍匐著身子摸到了和邱也攀談的兩個士兵身後,他衝邱也招手,讓她快離開。
邱也又擔憂又焦急,生怕士兵發現了瑞克,和士兵賠著笑臉。
可士兵似乎不滿足和她聊天,其中一人忽然上手,拽住了邱也的手臂,邱也有些不知所措,正不知該如何脫身,士兵身後的瑞克一個箭步上前,死死捂住了一個士兵的嘴巴,把他幹翻在地,動作行雲流水,乾脆利落。
士兵倒在地上,沒了聲息,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