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沙伽,天氣和玉城差距不大,氣溫微涼,有溫和的陽光傾灑下來。
邱也套著一件薄薄的格子外套,拖著登機箱下了飛機。
走上廊橋,隔著落地窗,她看到停機坪上陽光燦爛,有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在忙碌。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眼,從國內出發的時候是下午,如今落地沙伽,也是當地時間的下午時分。
她忽然覺得挺有意思的,她乘著飛機,望著舷窗外美麗的雲海,感受著時光的流逝,一路追著日落向西,如今落地了,反而又回到了時間的起點。
地球真是個神奇又美麗的地方,陽光普照下的萬物生靈也是可愛的。所以,有什麼理由不去扞衛地球上的生命呢?
雖然此刻國內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了,她還是給父母發了訊息報平安,不出意料,很快收到了回覆,她讓父母早些休息,自己已經平安落地。
她來之前給梁懷瑾發了訊息,但至今沒有迴音,三月份他從帝城來沙伽的時候跟她聯絡過一次,自那以後,他們就斷聯到現在。
她拖著行李箱,一路通行到機場大廳,發現整個機場已經得到了修繕,各種設施相比戰時齊全了太多。
看著大廳裡的人來人往,她內心裡湧起一股龐然的慶幸,由衷地為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感到高興。
走到機場出口的位置,她不經意地一抬眼,忽然眼神一晃,彷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的作戰套裝,迅速從一旁的拐角處穿了過去。
速度太快,像一陣風一樣。
“阿瑾?”她下意識地覺得,那是梁懷瑾。
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往拐角處挪動,可到了那頭,眼前只有一條空蕩蕩的走廊。
相比大廳裡的嘈雜,走廊裡很安靜,兩邊分佈著好幾個房間,全部房門緊閉,有些窸窣的聲響傳出來。
沒等她分辨出聲響是怎麼回事,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一看,是安德烈給她打電話,她一邊按了接聽,一邊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qiuqiu,where are you? I'm here to pick you up. ”(邱邱,你在哪?我來接你了。) 安德烈久違又飽含熱情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邱也握著手機,加快了腳步,有些無奈地用英語說道:“Andre,I said that you don't need to e. (安德烈,我說過你不需要來)”
安德烈聽說邱也要重返沙伽之後,一直表現得很熱情,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今天還特地到機場接她來了。
邱也拖著行李箱快步走到機場出口,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安德烈。
他站在汽車旁,握著手機,正四處張望著。
“Andre!”一年多沒見安德烈,邱也也有些興奮,衝他揮了揮手,快步走過去。
而此時此刻,拐角那頭的走廊裡,最盡頭的一個房間,一陣清晰的打鬥聲隔著木板門傳了出來。
房間裡沒有窗戶,又關了門,光線頹敗,各種雜物掩映在一片昏暗裡。
一身黑色作戰衣的男人和另一個亞裔男人扭打成一團。
亞裔男人顯然不是對手,沒幾個回合就落了下風。
倒地的亞裔男人有些氣急敗壞,嘴裡喊出一連串嘰裡呱啦的日語,抄起地上的一個凳子,往黑衣男人身上砸過去,黑衣男人眼疾手快,迅速躲閃開,一手拉過凳子,把亞裔男人整個人往前一拽,他再次踉蹌著栽倒在地,腦袋重重地磕在凳子上,凳子噼裡啪啦碎裂開來,他登時腦袋流血,昏死過去。
黑衣男人眸光沉穩犀利,抓起亞裔男人的手臂,抽出匕首乾脆地一劃,手臂破開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