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莊嚴的課堂上。
徐善一邊揉搓臉上的傷勢,一邊道:
“從來只有我慈悲山導人向善的份,現如今慈悲山被九極山給算計了,你們說應該要怎麼做?”
張道月等人神色肅穆。
王崇松坐在角落有些茫然。
“張道月,你是大師兄,你來說。”
徐善淡淡道。
“老師,學生以為,要勸他們善良。”
張道月道。
“完顏,你怎麼看?”
徐善又問。
神色清冷的完顏沉默了幾息,緩緩道:
“跟他們開戰,殺九極山一個片甲不留。”
“你殺氣太重了,往後聖賢書多翻一翻,壓壓你的殺氣。”
徐善皺眉道,言罷又看向方塵:
“方塵,你入門不久,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老師,高層怎麼看待此事?”
方塵沒有回答,反問道。
徐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們看一看,你們的方師弟想到了點子上,這件事不是你們怎麼看,也不是我怎麼看,是高層怎麼看。”
不少人一臉愕然。
唯有張道月,完顏等人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王崇松就好像一個乖寶寶,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默默學習。
他如今更加覺得慈悲山不簡單了。
不然九極山的韋廣孝,怎會被徐善打成那般模樣?
“這件事,要從頭分析,首先鬥法大會的申請成功,基於什麼?”
“自然是基於方塵斷了梅道光的成聖之路。”
“梅道光重要嗎?既可以不重要,也可以重要。”
“他在玄暉學府,籍籍無名,也非擁有天象內景地的天驕,為了他,九極山大動干戈值得嗎?”
“既值得,也不值得。”
“所以這件事韋練元能這麼快的敲定過程,並讓玄暉學府的高層與人族學院的高層同意這場鬥法大會,我們要想想,他們想要看到什麼。”
徐善循循善誘:
“人族學院的高層已經對我們慈悲山多年不參加五天戰場感到不滿。
有不少鎮守老師都提出要撤了慈悲山,把我調去鎮守某座偏僻的神域。”
“竟有此事!?”
眾人微微一驚。
張道月連忙道:“老師,您可不能走,弟子還未晉升大世,擔不起慈悲山的擔子!”
“這是自然,我怎麼會走呢?我賴也要賴在此間。”
徐善微笑道:“所以這一次,肯定是人族學院的高層,想要以此藉口,逼我離去,再把你們安排到各大山頭重新學習,成為他們眼中的好學生。”
“無恥。”
“卑鄙。”
眾人低聲呵斥。
王崇松一臉茫然。
徐善繼續道:
“那我們要怎麼做?一要表現出幾分風采,讓他們知道,我們慈悲山不是好惹的,所以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把九極山壓在地上摩擦。”
“露九分,藏一分!”
張道月眼神熠熠生輝。
“你可以,因為你以後要替我執掌慈悲山,該顯露實力的時候,的確是要顯露。”
“這一次,你就露七分,藏三分,應該是足夠碾壓九極山的玄星了。”
徐善道,隨後又看向完顏:
“虛命的戰鬥你來,但你不能贏。”
不能贏?
王崇松愈發茫然。
本以為完顏不會爽快答應,她卻輕輕頷首: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