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進門就關心,“我剛才看到有揹著藥箱的大夫離開,可是有誰身體不適?” 真正身體不適的在屏風後面藏著呢,總不能說四阿哥身體不適,有詛咒之嫌,費揚古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了,“我這些日子有些咳嗽,趁著休息讓大夫來開些管用的方子。” 回答完,費揚古反客為主,“倒是望軒,可是來看望翠雲的?” 江晨不好意思地說:“是的,宜修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姐姐多有放心不下的地方,倒是多有打擾了。” 費揚古自己說江晨可以隨時來訪,現在江晨來了,費揚古還能說話不算數不成? 說著,江晨好奇地看向了四阿哥,“四爺怎麼今日也來拜訪烏拉那拉府?” 四阿哥侷促的咳了一下,剛才精蟲上腦,現在江晨的到來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到了頭上,四阿哥哪還記得什麼天仙一樣的美人兒啊。 “烏拉那拉福晉臥病在床,爺就來商量商量進宮陪產的人選。” 江晨疑惑地發問:“若是福晉無法進宮,自然該是讓姐姐陪伴,可是有什麼其他的好人選?” 烏拉那拉府中只有一位福晉,江姨娘作為唯二生育過的人,確實是正合適的,哪有什麼可商量的餘地? 江晨的話堵得四阿哥和費揚古發不出聲,難道要費揚古說我打算讓大女兒當嫡福晉?難道要四阿哥說我看柔則長得更好,想讓宜修主動推拒嫡福晉之位? 還是費揚古年紀大臉皮也夠厚,咬著牙承認:“這不是四爺怕府中有什麼安排,便想著當面商量。” 四阿哥明白費揚古的意思,也硬著頭皮說:“來回寫信多有不便,小宜那邊又離不開人,現在定下來,也省的到時候又發生什麼變故。” 江晨笑著說:“能有什麼變故?姐姐的身體一向很好,除非有人起了壞心思,不然這麼幾天就要入宮了,哪能出意外呢?” 屏風背後的福晉掐的手心流血,這江家的人都是來克她的,江姨娘生的庶女搶了柔則的位置,現在又出了個江晨,打破了福晉的謀劃。 甚至連直接對江姨娘下手的計劃也被江晨提前點了出來,江晨既然說到這裡,就肯定會留意,要是江姨娘不能按時進宮,那就是有人搞鬼。 四阿哥和費揚古是不允許有人挑撥他們和江晨的關係的。 費揚古嚴肅跟江晨保證,“望軒你放心,翠雲一定會按時陪伴側福晉的,絕不會出任何差錯。” 四阿哥也搭腔,“岳父治家清明,哪有人敢冒著這樣的風險做壞事,望軒多慮了。” 得到了四阿哥和費揚古的保證,江晨也就略過了這個話題,“說起來,四爺,不知道宜修這些日子胃口如何?” 四阿哥想起了宜修和孩子,輕柔的回答:“江老夫人做的醬菜很合小宜的口味,這些日子吃得香甜些。” 江晨聽到這樣的訊息,也很是開懷,但依舊叮囑道:“聽大夫說,到了後期不易滋補太過,生產時會吃苦頭,望四爺轉達宜修,切記得不可貪嘴。” 四阿哥點頭稱是,“爺會告訴小宜的。” 說著話,去後院的老嬤嬤回來了,拎了大包小包,都是江姨娘為宜修準備的,她還不知道進宮名額的改變,還在精心為宜修準備東西。 見老嬤嬤來了,自己也攪了福晉的好事,江晨悠閒地跟四阿哥和費揚古告辭。 起身的時候,江晨假裝無意地看了一眼屏風,隔著屏風跟福晉對視了一眼,挑釁一笑,走了出去。 福晉知道四阿哥和費揚古掩耳盜鈴的屏風,早就被江晨看穿了,他知道屏風後面有人,甚至知道就是自己和柔則。 那這麼想來,江晨恐怕是早早得到了換人的訊息,故意在這個時候來的。他在後宮能有什麼人脈呢?肯定是宜修乾的好事。 真是成日捉雀,今天被雀啄了眼睛。宜修有這份心計,自己栽得不冤。 可柔則已經跟四阿哥見面了,就算這一次不成,總還會有下一次,只要四阿哥對柔則起了心思,柔則早晚會進府的。 到底是年紀小,不瞭解男人的心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四阿哥現在怕不是抓心撓肝的想柔則呢。 同樣的話,宜修也在對柳悠悠說:“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四阿哥看到了柔則,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把柔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