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主動請罪,四阿哥也不可能真的因為這些事情處罰宜修。
“分明是李氏仗著有孕過於嬌縱,跟小宜又有什麼關係?”
宜修語帶愧疚地說:“小宜一想到李妹妹懷著爺的孩子,就不忍心苛責,實在是失了分寸。”
四阿哥覺得不能任由李氏這樣下去了,有宋氏當年的前車之鑑,四阿哥可不想李氏也生個活不下來的孩子。
“蘇培盛,傳爺的意思,李氏既然肚子不舒服,就安分地待在院子裡不要出來了。”
這不就是變相的禁足嗎?蘇培盛一想到李格格那沒長腦子的樣子,只能是接下了這個任務。
果然,李靜言聽到四阿哥的命令,刷的變了臉色,她不可置信地抓住蘇培盛問:“蘇公公,爺真的是這麼說的?”
蘇培盛也是無奈地說:“奴才哪裡敢假傳四爺的指?”
李靜言當然知道蘇培盛不敢,這讓李靜言連自欺欺人都沒辦法。
看李靜言魂不守舍,蘇培盛也只能安撫為主,畢竟要是因為自己傳話導致孩子有什麼問題,自己不就要背鍋了?
“李格格這也是四爺心疼您呢,您只要安全的把孩子生下來,什麼沒有?”
李靜言還沉浸在被四阿哥囚禁的噩耗裡,翠果比她機靈些,知道蘇培盛提點的好意,忙接話說:“多謝蘇公公提醒。”
蘇培盛也不是為了李靜言的感激才說的這些話,不過是不想辦砸了差事罷了,該說的都說了,蘇培盛也就離開了。
送走了蘇培盛,翠果扶著李靜言回了屋子。
李靜言走丟的腦子終於回來了,她緊張地跟翠果說;“四爺絕不會無緣無故禁足我,翠果你去打聽打聽,爺是在哪裡聽了風言風語?”
翠果見李靜言振作起來,也不推脫,趕緊出門打聽去了。
這件事本就是宜修給李靜言的下馬威,宜修巴不得李靜言知道,所以翠果毫無難度地就把宜修向四阿哥告狀的事打聽出來了。
知道是宜修給自己使得絆子,李靜言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不然還能怎麼辦?宜修是福晉,又生了嫡長子,深得四阿哥信任和寵愛,李靜言再沒有腦子也不可能去找宜修算賬。
心裡慫了,嘴巴卻不饒人,李靜言底氣不足地抱怨說:“要不是肚子裡的孩子非得要,我怎麼會麻煩福晉?福晉這是小氣!”
翠果想著李靜言索要的金鑲紅碧璽松鼠簪、白玉嵌蓮荷紋扁方等首飾,也故作不知地當是李靜言肚子裡的小阿哥要的。
宜修才不管李靜言怎麼想的,沒有了煩人的蚊子天天嗡嗡嗡,連天都更藍了。
對於探子傳來的李靜言私底下的抱怨,宜修連追究都不想追究,能把孩子生下來並平安養大,再說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不然不就成了‘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死者為大’了。
李靜言被迫安分下來,可後院的人哪能放棄動手的機會?
李靜言總覺得肚子不舒服,可大夫早就被買通了,哪裡會診斷出什麼?
李靜言再心大也覺得不對勁了,可四阿哥對李靜言的敏感只覺得是在爭寵,根本不搭理,又得罪了宜修,宜修也不可能為她做主。
李靜言只能擔驚受怕地捱著,可孩子最後還是早早地來到了人世。
三十九年九月,堪堪八個月的二阿哥出生了,理所當然的身體不好。
四阿哥聽到訊息,臉一黑,這不就是當年的宋氏嗎?四阿哥想起了當年大格格早夭時的悲痛,不願再經歷一次,只看過幾眼二阿哥,連帶著李靜言也被冷落了。
四阿哥可以不管李靜言,宜修可不能不管,只不過一心撲在二阿哥身上的李靜言可比原來好相處太多了。
只是看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