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風波不斷,眼見著四阿哥要起勢,總有人想乘四阿哥的東風。
這不,四阿哥又來跟宜修商量新人入府的事情了。
“過兩日,要有新人入府,還得請小宜多多擔待。”
“爺說的哪裡話,我是爺的福晉,自然要替爺分憂,只是不知新來的妹妹是哪裡人?”
四阿哥見宜修並沒有生氣,連忙介紹,“她父親是正三品四川城守尉呂通。”
別看是正三品,去除掉來回巡視、直屬康熙的駐守將軍、提督等,在地方已經是二把手、三把手的位置了。
宜修恭喜四阿哥,“連蜀地的官員都慕名來投靠爺,小宜提前給爺道一聲喜。”
四阿哥強壓著上揚的嘴角,“行百里者半九十,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切記月滿則虧。”
這是說給宜修聽的,也是四阿哥對自己的警告。八阿哥不就是這樣,太著急表現自己,結果被康熙收拾了。
宜修順著四阿哥轉移了話題,“爺,不知道弘暉這些日子在宮裡怎麼樣了?”
弘暉已經十一歲了,自六歲起就在宮中隨著皇子們一起讀書,這是康熙對孫兒們的優待。只是去宮中讀書,不可能日日回府,只能是每十天才能有一次回家看望父母的機會。
再加上清朝歷來的不允許孩子長於婦人之手,自六歲起弘暉就在前院接受四阿哥的教導,沒有什麼時間跟宜修親近。這可能難得倒宜修,但難不倒柳悠悠,她接觸不到,不是還有江晨嗎?
四阿哥對自己的嫡長子很是上心,有些炫耀地跟宜修說,“弘暉很是機靈,別看在尚書房不顯山不露水,可該學會的都學到手了。現在這個局勢,弘暉這樣的表現剛剛好。”
宜修聽著也高興得很,“弘暉的學問有爺操心,小宜並不擔心,只是這宮裡不比家裡,我總擔心弘暉吃不慣也住不慣。”
四阿哥好笑地寬慰,“那臭小子不知怎麼就討了額孃的歡心,要爺看,怕是十四弟都要排在弘暉後面了。”
對於弘暉把十四阿哥擠下去這件事,四阿哥是樂見其成的。四阿哥跟十四阿哥不知道起了多少次衝突,德妃又拉了多少次偏架。現在,有了弘暉,大孫子可比小兒子香多了,十四阿哥也在弘暉身上吃癟了不少次。
宜修也是感慨,“確實是,額娘對弘暉是怎麼親香都不夠,也不知道弘暉是怎麼做到的。”
內心柳悠悠給弘暉的表現點了個贊,從小培養的嘴甜,果然一舉攻陷了德妃的心房。
說起這個,四阿哥又想起了一件事,“可能弘暉就是比較討長輩喜歡,前幾天皇阿瑪去尚書房,除了太子家的弘皙,只有弘暉得了皇阿瑪的誇獎。”
宜修謙虛說,“皇阿瑪日理萬機,哪能記得住那麼多孫輩的表現?還是爺給皇阿瑪辦事得力,皇阿瑪才注意到弘暉。”
宜修這話說的漂亮,也說進了四阿哥的心裡,他從小不得康熙和德妃的喜愛,如今因為廢太子的事情,終於入了康熙的眼,這讓四阿哥如何不得意呢?
四阿哥也沒落下江晨,“這也多虧了望軒的教導,若不是望軒同樣在尚書房授課,時時關注弘暉,爺跟小宜怕是要每日提心吊膽。”
宜修也很贊同,“弘暉那麼小的年紀就要在宮裡行走,真是少不了舅舅的看顧。”
四阿哥說到江晨,也不吝嗇自己得來的訊息,“最近御莊那邊說是玉米的培養有了成果,皇阿瑪怕是還要再給望軒往上升一升。”
宜修有些驚訝,“去歲才升到從三品的大理寺太僕寺卿,是不是太快了?”
清朝官員三年為一任期,透過三年任期內的表現,決定升官還是貶謫。不過也有例外,康熙近臣的升降往往看康熙的態度,惹康熙生氣了,那就是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