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賓一瘸一拐地被吉祥和如意扶回了望舒閣。
吉祥如意沉默地替齊月賓處理傷口,齊月賓手肘處的擦傷滿是馬場的砂礫,輕輕一碰就疼的齊月賓皺眉,勉強忍住沒痛撥出聲。
吉祥忍不住眼圈泛紅,哽咽地說,“年側福晉實在是欺人太甚。”
連穩重的如意也點頭附和,“是啊,眾目睽睽之下就敢這樣對主子。”
齊月賓苦笑,“你們也知道是眾目睽睽下,她既然敢這麼做,想必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吉祥難過地問,“難道咱們以後真的要按年側福晉說的做?”
齊月賓嘆氣,形勢比人強有什麼辦法?
如意想了個法子,“若是咱們去找王爺做主呢?”
年世蘭再囂張也不可能越過四阿哥,只要四阿哥心疼主子,年世蘭還能怎麼樣?
齊月賓內心猶豫了,她覺得不應該為了這樣的小事給四阿哥添麻煩,又害怕四阿哥嫌棄自己沒用,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另一方面又擔心四阿哥會為了年家的支援包庇年世蘭,這是齊月賓的心魔,輕易不想去逼四阿哥做選擇。
四阿哥回了府,今天本想去望舒閣尋齊月賓,可卻被蘇培盛攔了下來,“王爺,齊庶福晉那邊派人來傳了信兒,說是今日跑馬勞累,要休息小半個月。”
這個訊息讓四阿哥皺眉,自齊月賓也得寵之後,年世蘭再沒找過齊月賓去馬場,齊月賓也乖覺,從不去惹年世蘭的厭煩,怎麼今日齊月賓就去了,還回來就說自己要休息半個月?
“蘇培盛,爺要聽實話。”
蘇培盛知道四阿哥肯定要問,早就打聽好了。蘇培盛對出手大方的年世蘭還挺有好感的,可四阿哥才是蘇培盛的主子。年側福晉,可不是奴才不幫你,您這做的實在太明顯了。
“今日,年側福晉邀請齊庶福晉比賽,齊庶福晉一時失察跌落下來,幸好馬匹當時速度並不快,齊庶福晉沒什麼大事,但難免受了傷,就跟主院來告假。”
四阿哥第一次認識到在他面前溫順可人的年世蘭本就是個不大度的人,或者說四阿哥以前就知道,可都把年世蘭的嫉妒當做小兒女撒嬌的情趣,可嫉妒是魔鬼,總會引誘人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現在的年世蘭明顯已經被蠱惑,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剷除競爭者了。
在宜修的管理下,後院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可偏偏年世蘭就是這麼肆無忌憚的做了。
四阿哥恨恨地捶了下桌子,年羹堯跟年世蘭真不愧是兄妹,跋扈的如出一轍。
聽說四阿哥回府了,宜修估算著時間,確定四阿哥應該知道今日馬場發生的事情了,慢悠悠地來到了主院,打算摻和一下。畢竟年世蘭這樣做也是在挑釁宜修的權威,不給個教訓,年世蘭怕是又要幹出劍指主位的事兒了。
蘇培盛面露感激地把宜修迎了進來,福晉跟王爺的感情好,現在來救火,省得他們這些奴才被遷怒。
宜修請過安,抬頭看到四阿哥緊攥著的手,有些心疼地讓四阿哥放鬆力道,“王爺這是跟誰置氣?跟誰置氣也不能傷了自己呀!”
四阿哥看著宜修打量著自己的手掌,檢視是否有了傷痕,怒火忽然沒有那麼高漲了,“小宜尋常時候可不會來前院,可是有什麼要事?”
宜修仔細檢視著四阿哥的手掌,嘴上回答著,“前院就是爺辦公的地方,妾身當然要以身作則。今日來,是為了...齊庶福晉。”
說到此處,宜修有些為難地蹙起了眉頭。
四阿哥沒想到宜修跟自己竟然如此心有靈犀,都在為同一件事發愁,不動聲色地問,“齊氏怎麼了?”
柳悠悠心說你再裝?這是套誰話呢?
宜修敘述起了事情經過,“齊庶福晉派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