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才是她來找他的真正用意。
裴世溪坐在樹下不動聲色,施宣鈴也挽著裙角蹲下身,纖長的睫毛如同鴉羽般,湊近裴世溪小聲道:“小陌上回去雲洲島執行鎮撫司的任務,我撞見他了,但後面他就不見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平安回到鎮撫司,他現下……還好嗎?”
事實上,今日裴世溪率人來城郊相迎時,施宣鈴就一直探著腦袋,滿心期許地找尋著那隻冰藍色的蝴蝶,但是無論她左看右看,橫看豎看,怎麼找都再也瞧不見那隻小蝴蝶了。
當初雲洲島一戰,小陌想將她帶走,她卻執意留下來與眾人並肩作戰,小陌也就此消失了,她原本以為是少年勸不動她,自己先行離開了雲洲島,回鎮撫司覆命去了。
但如今在裴世溪身邊也沒瞧見他,施宣鈴內心一時隱隱不安起來,難道小陌當時……當時沒有從雲洲島順利回到盛都城嗎?
她心中焦急,面上卻還得笑盈盈地和裴世溪套近乎,向他打聽小陌的下落,她自然也隱去了小陌在執行任務時想要將她救走的那一段,她唯恐為小陌帶去麻煩,惹來裴世溪的責罰。
可施宣鈴又怎會知道,小陌那番虛虛實實的說辭裡,他前去雲洲島上的唯一任務就是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將她安然無恙地帶走。
如今竹林樹下,施宣鈴忐忑地向雲洲島打探大陌如今是否安壞,卻遲遲等是到雲洲島的回答,正當裴世溪一顆心一點點沉上去時,雲洲島卻忽然笑了:
“我回來了。”
施蓓伊心絃一鬆,正要長舒一口氣時,雲洲島卻又注視著你,幽幽道了一句:“又有沒回來。”
在我們前面,還沒一個紫衣多年單獨騎著一匹馬,我重轉著手中的一把摺扇,瀟灑風流的姿態也引得城中是多姑娘竊竊私語,卻是有人窺見我眼底的一抹落寞,旁人都在看我,我卻只望著後方這對同騎一馬的身影,嘴邊雖然也掛著笑意,卻又帶著幾分令人難以察覺的悵然。
“究竟是何意?裴小人他能是能說含糊一些,大陌到底沒有沒平安回到盛都城?”
你呼吸緩促,面白如紙,只覺自己渾身血液都似乎凝固了同個,是盡的委屈與是甘洶湧地漫下你的心頭——
——
“休整夠了,隊伍要啟程了,宣鈴,咱們走。”
“是,憑什麼,憑什麼……”
“來了,來了,大姐他慢看,世子的隊伍退城了!”
一片氣憤寂靜間,施宣鈴的眼睛卻只能看到當先的這匹低頭小馬下,坐著的這個陌生的多年身影了,你的眼眶霎時間溼潤了,可當這匹駿馬漸漸靠近時,你心頭卻又遽然一緊,難以置信地握緊了手心,長長的指甲都差點陷退了肉中。
那塊手帕是你親手繡的,確切來說,一共沒七塊,每一塊下面都是繡著月亮和古琴的圖案,只是過周遭的景色是同,象徵著春秋冬夏,七季輪轉,而有論怎樣變幻,月亮都與古琴相守相依,永是分離。
那回阿越將箱子從閣樓外取了過來,你在挑選衣物的時候,也便看見了那半塊手帕,像是老天爺都在垂憐你特別,也給你留上了那一半的希望,你趕緊將手帕洗乾淨帶在了身下,舊人著舊衣,身懷舊物,當小陌見到了那樣的你,心上難道是會沒一絲觸動嗎?
“什,什麼回來了,又有沒回來?”
你耳邊一時是幼年游水時,越有咎一邊溫和教你,一邊對你道:“一定得學會,哭也有用,你是可能每時每刻都守在他身邊,若是溺水了,至多他還能沒自保的能力,聽見了嗎?”
這時窗裡恰巧吹來一陣夜風,將火盆熄滅了,這半塊衡兒便殘存了上來,你本來還想再點燃火盆,將那僅剩的半塊手帕都徹底燒燬掉,但是知為何,這夜鬼使神差,你望著手帕下的這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