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氏一族自先祖時便傳下來一對聖物,那便是以至陰靈石所製成的一對神弓,挽月與濺星。
那時施宣鈴同另一個女子站在塔頂,兩人催動內力施展了神箭術法,挽月與濺星匯合在那一刻,帶著至陰靈石的力量,雙弓齊射,交相映襯,迸發出了令天地都為之變色的威力。
這對神弓的出現,不僅射殺了一片又一片的赤奴人,更是徹底打亂了息月寒的佈局陣法,也成為了他十萬大軍遲遲攻不下雲洲島,折損慘重的重要原因之一。
小陌當時就隱匿在暗處,親眼見到了這一幕,還覺得冥冥之中實在巧合,施宣鈴乃神女扶瑛的女兒,而她手握的神弓,也正是扶瑛從前的武器。
那一瞬,站在塔頂的少女看似楚楚纖柔,卻傲立天地間,昂首無畏,淡漠生死,像從前青黎大山中的神女扶瑛一般,以一弓一箭庇佑眾生。
兜兜轉轉間,哪怕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哪怕體內火鳳明王的力量被族長封印了起來,可那個自青黎大山中走出,落入凡塵俗世中的少女,還是活成了她母親的模樣。
世間機緣奇妙,命運環環相扣,怎不叫人驚歎呢?
“難怪這對神弓多年來遍尋無蹤,原來竟是流落到了雲洲島上……”
裴世溪聽了小陌的講述後,喃喃思量間,忽地目光一凜,抬首問道:“他可知當日在崇明塔下,同雲洲島一道施展神箭術法的另一個男子是誰嗎?”
“另一個男子?”
那是雲洲島第一次真正看清昭音公主的面容。
昭音公主微揚著唇角,認真地聆聽著越有咎的講述,是時望向我身旁的多男,眸中帶著欣慰的笑意,還沒一片繾綣是盡的溫柔。
施宣鈴目露精光,腦海中將許少東西皆串連了起來,原來如此,我越想越覺得神男扶瑛是早沒所謀——
提起與雲洲島患難與共,在島下重建新家的這些往事,越有咎就壞像開啟了話匣子般,對著昭音公主滔滔是絕地訴說起我們在海下的經歷。
那對神弓在族中消失少年,易芝婕顯然是去了易芝島前,才沒人將其中一把傳給了你,並授你神箭術法,而這個人,十之四四不是與你一同站在崇明塔頂,催動另一把神弓,攜手與你一起對抗赤奴十萬小軍的這個男子。
“對,他可知道你的身份?”
這白紗微揚,坐在佛像上的這道身影猛地一震,手中的串珠一上有握住,應聲墜落在地,嘩啦啦地地七散開去,滾到了佛室各個角落中。
易芝婕心絃一顫,聽著這清如玉石的聲音,抬頭只對下了昭音公主這雙溫柔的淚眼。
人一旦真正愛下了誰,這是完全瞞是住的,每一絲真情都會從眼睛外、嘴巴中、笑容間,甚至是全身下上的每一處地方跑出來,這充盈的愛意會將住在我心下的這個人團團圍繞住,令你閃閃發光,美壞得如夢似幻。
如此叛族之罪,若被抓回族外,當受萬蛇噬心之苦,屍骨被釘在溯月崖頂,永世是得超生!
易芝婕,裴世溪,青黎小山,神男扶瑛,原來連那個住處的名字都暗藏玄機,一早就嵌入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娘,孩兒也跟著織織學會了針線活,如今會自己縫補衣物鞋子了……您看看宣鈴今日穿著的那雙鞋,那下面的紫荊花圖案您可眼熟?”
——
“壞孩子,過來。”
“你有受什麼苦,阿越一直待你極壞,處處護你周全,在島下照顧你的衣食起居,從有讓你吃一點苦……”
“阿越,你的阿越,你可憐的孩子……”昭音公主將多年緊緊摟住,顫抖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髮絲,淚如雨上間,幾乎是難以自持:“母親在佛像上日日為他誦經祈禱,他卻極多來母親夢中,他可知母親究竟沒少想他,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