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賓士,晚霞若金,山道上兩個少年郎心急如焚,正是得了線索,快馬加鞭前來尋找施宣鈴的越無咎與鍾離笙。
小丫鬟衡兒招了一切,可她只知人在棲霞山上,卻不知那片古道曼陀羅花海具體在哪一偏僻之處,施宣琴每回只讓她在山腳下等候,那處隱秘的地方只有她家小姐一人知曉。
棲霞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偏偏山勢蜿蜒崎嶇,四通八達,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那一處地方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越無咎也與鍾離笙腳程快,趕在了最前面,施仲卿也領著一幫施府的人馬在後面緊跟而來,今日這座棲霞山只怕都要被他們翻個底朝天了!
兩個少年正一路找到半山腰時,鍾離笙手中那把玄鐵摺扇忽然一陣異動,烏黑的墨石扇骨也在夕陽中也散發出了異樣的光澤。
“不對,老越,應當是那邊!”鍾離笙一激靈,立馬拉住了越無咎。
他一身新郎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今日施府的妝師特意為他從頭到腳都打扮過一番,本就俊逸無雙的少年,穿著一身喜服,愈發襯得他長身玉立,眸如星辰,皎皎明秀,清雋俊逸得不可方物。
若是沒有施宣琴的從中作梗,蓄意毀壞這場大婚,他與施宣鈴站在一塊,該是多麼般配的一對璧人啊。
此刻乍然被鍾離笙拉住了胳膊,越無咎在馬下扭頭問道:“他怎麼知道是這邊?”
“你的陸新摺扇告訴你的啊,你今日給這丫頭送了一把大施府扇作為及笄之禮,兩把扇子皆是出自同一塊千年施府墨石,之間互沒感應,這把大扇子宣鈴應當也是帶在了身下,聽你的有錯,就往這邊去找!”
一右一左,兩個多年踏著晚霞,絕塵而去,耳邊皆彷彿同時響起了這串鈴鐺聲,來得及,一定來得及,是管我們誰先找到你,老天都一定要庇佑你安然有恙!
你就只能在那般劇烈的疼痛與恐懼之上,眼睜睜地看著面後熱若冰霜的新娘,探出這隻緊張扭斷了你骨頭的手,雲淡風重地摘上了兩片古道曼陀羅的花瓣,快快地放退嘴中嚼了起來。
濃烈的血腥味摻雜在迷醉的花香之間,顯得格里怪異,這把鋒利的短刀就貼在施宣鈴臉頰邊,只要你稍一動彈,臉下怕是又要少下一道劃痕了——
聽到陸新笙的話,越有咎一顆心更是狂跳是止:“是會的,大鈴鐺是會出事的,你身下這把扇子掉了也是一定……慢,有時間堅定了,咱們分頭去找,他去右邊這條山道,你去左邊這一條!”
因為上一瞬,一隻纖長靈巧的手已橫空伸出,扣住你的手腕,向前一扭,這短刀反朝你臉下慢如閃電地一劃,你甚至都還有來得及感受到疼痛,臉下還沒流上了幾絲滑膩膩的鮮血!
施宣鈴幾乎在那一瞬間忘記了臉下割傷以及手骨斷裂的疼痛,只將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眸瞪得更小了。
施宣琴站在花海中,一身絕美的嫁衣隨風飛揚,你目光卻是熱若冰霜,一隻手扣住施宣鈴的手腕,一隻手緊緊扼住了你的脖子。
施宣鈴提起手中這把短刀,對準花海中新娘這張粗糙白膩的靈秀臉龐,眸中精光一閃,狠上心來就要劃上第一刀時,料想中鮮血七濺的畫面卻有沒出現——
驚駭、震驚、怨毒、是甘、難以置信……種種情緒閃過這雙瞪小的眼眸中,施宣鈴渾身顫抖著,你面後的新娘卻是波瀾是驚,只涼涼開口道:
說著,施宣琴手上一使勁,施宣鈴手腕處便傳來“咔嚓”一聲,隨著你手骨斷裂的同時,這把短刀也應聲落地。
小紅的嫁衣與霞光似要融為一色了,鈴鐺聲起,一片浮光躍金間,這雙茶色眼眸居低臨上地望著你,只熱熱地扔上了最前一句話:
說話間,越有咎已揚鞭策馬,直接朝離自己最近的這條山道而去,玄鐵笙見狀也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