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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有主的貓

“你好燙,我不要摸了,你全身都好燙,我不舒服……”

施宣鈴迷迷糊糊地嘀咕著,整個人猶如還陷在夢中一般,她下意識地就要縮回手,卻被越無咎一個眼疾手快趕緊抓住了。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醒了!”

少年呼吸急促,俊臉通紅,將那隻白皙小手緊緊按在自己胸膛處,“女菩薩,你還不能睡,你還忘了一件事沒做呢,你怎麼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那精壯的胸膛只隔著一層單衣,施宣鈴的手按在上面,只覺一跳一跳的,又燙得指尖都溫熱起來,她極力想將手心往回縮,從少年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卻如何也扯不動半分。

幾番拉鋸後,施宣鈴實在累得睜不開眼睛,只能軟軟“求饒”,那睏倦懶怠的嗓音裡還帶著一點小女兒的撒嬌意味: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阿越我好累,別鬧了,我今夜不陪你玩了……”

“誰要和你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作洞房花燭夜啊?”越無咎急了,胸膛起伏得愈發厲害,“這種事怎麼能明日再說呢?你叫我今夜如何熬得過去,你就醒一醒,給我個痛快吧!”

他說著再按捺不住,又俯下身去親吻施宣鈴的眼角眉梢,從臉頰上一路親至雙唇,最後又埋進了她雪白纖細的脖頸間,不住咬弄著,只盼能將她折騰得清醒過來。

“壞姑娘,咱們不是在棲霞山中說好了麼,今夜,今夜就做……真正的夫妻嗎?”

施宣鈴被纏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她彷彿被一隻毛茸茸,暖呼呼,又重又黏人的大山貓壓在了身上,怎麼推也推不開,只能閉著眼眸憑本能躲避著山貓的舔弄,一邊迷迷糊糊道:

“可我們,我們如今已經睡在一張床上了啊,這不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嗎?”

“這不算的!一點都不算!真夫妻何止是這樣,真夫妻還得做許多事情呢,你睜開眼睛,我慢慢做給你看,你先別睡了好不好,求你了……”

如同一個跪在菩薩面前誠心祈求的信徒般,越無咎都恨不能爬到菩薩金身上,抓著她一個勁地搖晃,求求她顯顯靈,成全她那虔誠又可憐的小信徒了!

奈何再如何燒香跪拜,那神聖的菩薩依舊高坐堂上,不動如山,不願施捨一絲憐憫給她忠誠的信徒。

小山貓終於是急了,再忍不住,低頭一口咬上了那壞姑娘白皙的肩頭。

“你再不醒來就算了,你養的家貓要變成野貓,跑去天涯海角,讓你一輩子都尋不到了!”

雖說情急之下小貓又開始咬人了,卻也沒使多大勁,施宣鈴只在昏昏沉沉中悶哼了一聲,眉心微蹙,卻依然連眼睛都未睜開,只伸出一隻手要將那貓腦袋推開。

“別,別鬧了,阿越,聽話……”

這句“聽話”直叫少年怒極反笑了,他呼吸急促間,終於放棄了腦海中那個旖旎的念頭,拉好衣襟,從床上一躍而起,直奔屋外。

“阿越,你,你去哪?”

施宣鈴甚至連他衣角沒來得及抓住,那個少年當真如同一隻身手矯捷的野貓般,搖著尾巴一躥就跳下了床,跟一陣風似的。

“少管我,你養的貓跑了,再也不回來了!”

少年沒好氣地扔下這句話,果真開了門頭也未回地離去了,施宣鈴心頭一跳,想撐起身子叫住那道身影,卻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勁,她彷彿被什麼夢婆婆附身了般,眼皮重得壓根打不開,只被一隻無形的手拽入無盡深淵中。

不知在床上跟夢婆婆打架,百般掙扎了多久後,房門才忽然又一下開啟了——

少年身上還籠著一層氤氳的水霧,髮梢間都有水珠墜落下來,他依然如同一隻小山貓般,幾步快速躥到了床邊,掀開被子躍到床上,長臂一撈,將施宣鈴一把摟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