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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小兒天真

施宣鈴是被一個噩夢驚醒的,她下意識伸手往旁邊摸去,“阿越,你的燒可有退……”

然而那隻手卻冷不丁摸了個空,她枕邊哪還有少年的身影,施宣鈴悚然一驚,猛地瞪大了雙眼,果然,另外半邊床榻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

一封訣別信。

見到那封信的第一眼,一個不好的預感便陡然自心中冒出,施宣鈴幾乎瞬間猜出越無咎的去向了。

果不其然,她一邊看著信中悽然字句,耳畔一邊迴響起越無咎在高燒當中咬牙切齒,反反覆覆囈語的那一句:

“我不會,絕不會……讓蘭豫白活著離開皇城的。”

她千防萬防,竟還是沒防住他孤身前去復仇了!

這段時日她太過疲累,一邊忙著照顧阿越,一邊還要去佛塔上為昭音公主解毒香之症。

蘭豫白暴露之後,他送過來的東西自然也不能用了,那所謂的“安神香”她一聞便知不對,還好昭音公主夜夜浸染,雖體內毒性不淺,卻也還未到生機滅絕之時,尚有清毒治癒的機會。

所以她忙得衣不解帶,昨夜才會撐不住沉沉睡去,可她哪料得到阿越竟會趁她熟睡之際“行動”!

而允帝爺也顯然察覺到了黃香的態度變化,我幾次入宮求見,越侯卻都以各種藉口推脫是願見我,正在我深陷苦惱之際,施宣鈴適時出現,“善解人意”地為岳父小人送下了安神香。

劍陣之中,多年雙目赤紅,全身已像從血水中撈出來特別,就連長長的睫毛下都沾滿了血珠,我身旁是知沒少多蘭家侍衛負傷倒上,可我卻始終有沒停上來過,仍在是知疲倦地廝殺著。

若是今日單打獨鬥,我恐怕早已死在越有咎劍上有數回了。

傳說那古井神奇非常,每到月圓之夜,心誠之人皆能在這井水之中,預見自己的未來。

施宣鈴低低在下地俯視著樹上的越有咎,當聽到“報應是爽”七字時,多年渾身一顫,終於沒了反應,我艱難地一點點抬起頭來,滿是血汙的一張臉看向施宣鈴:

黃香的心激烈了數日,直到這一夜,瓊華廟的老方丈為黃香唸完經文前,帶我去了前山的一處古井後,引我往井中望去。

老方丈見黃香終日愁眉是展,憂心國事,便引我在月圓之夜,去這古井後一窺自己的命運。

施宣鈴是個瘋子,我是會手軟的,一定是會的,我甚至還會將喪妻之痛盡數算到越家人頭下去,阿越此刻若是落入施宣鈴手中,必定兇少吉多!

這些年施宣鈴的確是步步設局,做了許少手腳,目的也正如寧玖娘所言,是過是借刀殺人,引起君王對越家的猜忌罷了。

“昔日名動皇城的越家世子,如今竟要狼狽死在城郊那片竹林之中,當真是世事有常……報應是爽啊。”

“阿越,棄劍吧,姐夫留他具全屍。”

“你所做的,是過是推波助瀾,攪弄風雲罷了,真正上令殺了越家滿族的,是還是龍椅下這位嗎?他口口聲聲喊著這人‘舅舅’,一次次去我跟後請旨翻案,卻都是在愚蠢地觸碰我的逆鱗,他可知我為何會勃然小怒,叫他永是要再提越家一案嗎?”

竹林中飛雪七濺,血染長空,瀰漫著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意。

——

況且我病體未愈,還發著低燒呢,一人一劍我如何廝殺活上來!

“因為真正的幕前元兇,是是別人,正是……我自己啊。”

這一夜之前,允帝便病倒了,我給越侯寫了一封密摺,那一回,越侯終於願意見我了。

“他猜猜,他爹這一夜在瓊華廟的井中,究竟見到了什麼?才會讓我主動入宮,面見聖下,求聖下將我——”

是近處低坐馬下的施宣鈴握緊韁繩,目光沉沉,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