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阿言,這裡沒排骨賣了,要不我們明天再買來做,今天就先不吃了,好不好?”電話裡,少年至極溫柔的嗓音伴隨著細微的電流聲徐徐傳入耳中。
在聽到這聲音的一倏間,秀麗少女堅持了許久不紅的眼眶瞬間變得溼潤了起來。
顏言的眼眶裡面頓地一陣酸澀感赫然劃過!
在聽到姜然聲音的那一刻,她無比地心安和想要撲進他的懷裡深深埋頭哭泣,這現在他們之間不在一處,也做不到此刻心中的這一想法。
“好,我都聽你的。”顏言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已然是竭盡全身力氣來剋制住自己身體的異常了。
儘量不讓電話那邊的清冽少年察覺到半分她的異樣。
但電話那邊的少年心是如此的細緻,怎麼可能會發現察覺不了呢,“阿言,你怎麼了?”
她將手機拿遠了些許,然後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道:“我沒事。”
“還想騙我呢,你哭了對嗎?聲音明顯的都和平常裡不一樣。”心思細膩的姜然一下子便察覺到了那頭的少女定是哭了,所以她的聲音才會這樣有些些哽咽地。
“嗯,是哭了。”
見已經瞞不住那邊的他了,顏言索性也就大方地承認了自己哭的事實。
他接過那邊老闆遞迴自己找的零錢,然後一邊走到人少的地方,一邊聲音柔和極了地詢問她:“為什麼要哭?”
“看了挺感人的短影片,就忍不住哭了,又不是你心裡想的那種。”
他眸色微然一沉,有些不自覺地抿起了唇來問道:“就只是看一個感人的短影片而已?”
很明顯姜然很是不信她的這套說辭。
換做一般誰,那個姑娘少女女孩會因為看一感人的短影片哭泣,少年都會相信,但這個人一旦換作了是顏言的話,他是玩完不願相信的!
在他的眼裡心裡,顏言從來都是不是一個應該會被一個感人的短影片而弄得感動得因此哭泣流淚;不是說她心腸硬什麼的,而是在姜然的眼中,少女是一個從不被任何東西打倒,或是一個隨意流淚的人。
“嗯,不說了,我在外邊坐得有些熱了,就先進屋裡去了,阿然,等你回來我們再說吧。”順便敷衍了兩句以後,顏言匆匆不等這邊的姜然有任何的反應,就當即結束通話了兩人之間的電話。
少年心中在這一時刻警覺地告訴著自己,來自於她的不對勁。
驀地,姜然眉宇間的瞳色倏然一黑,剩下的菜也不買了,提起腳下的步履便火速地往菜市場的出口走去。
結束通話了與他之間的電話之後,顏言便直愣愣地站在院中。
時間直至良久,她的身體才再度動了動起來,慢悠悠地,猶然如同一具沒什麼意識的屍體一樣走動著,明明僅是幾十秒鐘的路程,硬生生是被秀麗少女走了三四分鐘,她才得以走進家中去。
而放置在院中內的搖椅和水果,她沒去管。
她進屋後,無主意識往客廳沙發那邊悠悠然地行去,而身後玄關處的門也沒帶合關上,她找回了好些腦子的清醒,給此刻還遠在海城的顏之行紀雲打了通電話。
顏言先是打了紀雲的,可紀雲的則是關機狀態,而後則轉變打給顏之行。
電話沒幾聲便被人接通了起來。
當然了,這會兒的顏言絕對是不知道此時的顏之行和紀雲二人是在沈家。
倘若是知道他們二人此刻在沈家的話,她絕對不是選擇在這個時候去打這一通電話的,起碼不會在這個時候,她會在晚些的時候打。
只可惜了,沒有假設,也沒有如果,更沒有倘若!
“喂,爸。”
她唇瓣中緩緩吐出中的聲音很是細微小致,假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