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站起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朱橚。 “說!” 朱橚急忙低頭小心道:“大哥,我說什麼?” 朱標一時間遲滯。 接著抬頭看著朱橚。 “剛剛朱允炆說你是酷吏,是本朝的周興,來俊臣。” 朱橚微笑著聳肩。 “不過是孩童戲言罷了。” “那是我的親侄子。” “說幾句就說幾句。” “沒什麼大不了。” “難道還要真的去和他計較不成?” “那成什麼了?” 朱標則是重重的嘆氣。 直接就走了上來。 然後扶著朱橚的肩膀。 十分嚴肅。 話都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 “老五!” “你聽好了。” “日後但凡是大哥的子嗣,不論是雄英也好,還是朱允炆也好,錯了就一定要說。” “說了不聽就要打!” “打到他知道了為止。” “你是孤一手帶大的弟弟,你的為人孤是知道的。” “你的侄子你大可當成是你自己的兒子。” “哪怕打殘了,打死了。” “孤都不說二話。” “你可明白了?” 朱橚則是苦笑著點頭。 朱標則是正色的看著朱橚。 “大點聲,孤問你話呢。” 朱橚則是急忙莊重的行禮! “臣弟遵命。” 朱標則是輕輕的擺手。 朱橚立馬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來兩根雞腿。 溜達著就走了。 等著朱橚走了之後。 馬皇后這才臉色怪異道:“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今日怎麼還發這麼大的火?” “不過是幾個孩子的爭吵罷了。” 朱標則是十分嚴肅的搖頭。 接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嘆氣。 “娘,如今爹已經下令了,要大封諸王,統領兵權,鎮守四方!” “我的弟弟們都要做大明的屏障。” “老五如今更不用說了,是我的得力助手,掌錦衣衛。” “本身就在風口浪尖上。” “牽一髮而動全身,做的是刀尖舔血的買賣,是將自己豁出去什麼都不要的幫著他這個大哥做事。” “老五固然是不在乎。也不會朝著心裡去。” “可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卻是不能如此。” 馬皇后則是罕見的沉默了。 低頭開始默默的喝茶。 可是朱標沒有準備好停下來的意思。 看了一眼馬皇后頓了下。 “雄英也好,朱允炆也好。” “未來的大明終究都是他們的。” “兒子在時固然不怕。” “可是若是兒臣不在了。” “老五為大明,為父皇,為他這個不爭氣的哥哥做了這麼多。” “最後若是不能...” 善終那兩個字還是憋著沒有說出口。 接著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兒臣便是死了也不能瞑目的。” 接著轉身就走。 馬皇后則是面帶擔憂的朝著朱元璋看了過去。 朱元璋則是看著朱標的背影。 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都止不住的。 這個大兒子。 從小自己便是傾注了無數的心血。 卻是從小一次都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 馬皇后表情怪異的搖頭。 她實在是想不通。 朱家人的腦子到底都是怎麼長的。 他們父子兄弟溝通感情的方式實在是太奇怪了。 沒有什麼溫情! 反而是背道而馳。 可偏偏他們朱家的人還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大明錦衣衛衙門。 朱橚此時手裡捧著卷宗不停的翻看。 卷宗正是塗傑給的名單。 牛海城在一邊臉色有些難看道:“殿下,塗傑死了。” 朱橚則是一點都不意外道:“不死倒是奇怪了。” 接著好奇的拿著手裡的名單。 “這就是參與軍屯一案的所有人?” “屬下不知,但是這便是塗傑給的名單。” 朱橚有些無奈的伸手就將名單合了起來。 接著輕輕的嘆氣。 “殺塗傑的人都跟上去了?” “殿下放心。” “屬下已經跟了上去。” “那便好。” “不要走漏訊息。” “屬下明白!” “恩,備馬,我們去公主府。” “屬下明白。” 朱橚站起來就朝著外面走去。 一路就順著安慶公主府去了。 安慶公主的駙馬便是那位後世比較大名的歐陽倫。 朱橚來到安慶公主府。 經過了通報之後。 立馬公主府就是中門大開。 朱橚十分淡定的就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朝著遠遠趕來一臉興奮的安慶公主行禮。 “二姐!” 安慶公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