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說完了之後。 伸手拿起來自己身邊的茶杯就一飲而盡。 “陳鋒!” “屬下在!” “現在你就去安排。” “拿著本王的手令去刑部。” “本王要見見塗傑。” 陳鋒臉色怪異道:“殿下,鳳陽米一事,無論如何都繞不開塗傑。” “如今事情還都不曾理順。” “這時候去見塗傑!” “會不會?” 朱橚則是微微一笑道:“會不會什麼?” “你是要說會不會打草驚蛇?” “殿下英明。” 朱橚則是揹著手朝著外面走。 一邊走。 一邊嗤笑。 “本王去就是為了打草驚蛇,不過怕是這一棍子下去。” “不僅是打草驚蛇。” “怕是蛇還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你說呢?” 陳鋒趕緊低頭。 朱橚一路就十分低調的來到了刑部大牢。 塗傑這樣的大人物。 自然就是最裡面的。 朱橚一身十分平常的黑衣。 揹著手就走了進來。 身後的陳鋒守住了大門。 塗傑原本還是朝堂上炙手可熱的大員。 可是此時哪裡還有一絲的風度呢。 頭髮凌亂。 十分頹廢。 滿臉都是胡茬。 大大的黑眼圈在臉上。 想來是這些日子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看見朱橚之後先是激動。 隨後滿臉頹然的坐下。 看都不看朱橚。 反而有些嗤笑。 “該說的塗某都說了。” “橫豎都是一死。” “這裡和錦衣衛有何不同?” “哪怕是刑罰加身。” “也就是這些了。” “周王就不要白費勁了。” 朱橚則是淡淡一笑,隨意的坐下了。 盤腿看著眼前的塗傑。 “塗大人。” “兩日之內就直接將你這下獄。” “刑部,大理寺,立馬就下了公文要剝奪你的官身。” “你如今的罪狀已經被中書省定論。” “明日就要將你斬首。” 塗傑臉色微微變化。 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的顫抖。 張張嘴最後還是不曾說出來話。 朱橚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塗傑道:“塗大人,你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事!” “這些年一直都是如臂指使。” “整座朝堂不僅無人為你開口。” “他們甚至都盼著你早些死。” 接著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怪異。 “塗大人。” “你不惜拿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堵上!” “可是如今你是什麼結局呢?” 塗傑此時身體都開始顫抖了。 但是依舊死死的咬著牙道:“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殿下還是不要白廢功夫了。” “哦?都說完了?” 朱橚接著輕輕的貼著眼前塗傑的耳朵道:“漕運斷絕,鳳陽軍屯數百萬石居然被當成了撲通的糧食送往了北平換取鹽引?” “這些塗大人知道嗎?” “塗大人以為自己能躲的開?” “還是以為你們做的這些事只有你們自己知道?” “你們當錦衣衛是瞎子?聾子?” “當我朱家的人都是傻子?” 看著表情呆滯的塗傑。 朱橚猛地一聲大喝。 “塗傑!” “說你該死嗎?” 咣噹。 塗傑十分慌亂的就倒在了地上。 額頭早就已經是冷汗遍佈。 抬起頭一臉驚恐的看著朱橚。 朱橚則是淡淡一笑。 隨後就朝著外面走去。 而且不停留的就離開了大牢。 塗傑此時滿頭大汗。 剛要說話求饒。 但是朱橚居然走了。 而且走的那麼幹脆。 一時間讓他都呆愣住了。 難道接下來不是應該問自己這些事都是誰做的嗎? 難道不該給自己許出好處嗎? 甚至是對自己動刑? 最不濟也要將自己送回錦衣衛吧。 可是這樣走了算是怎麼回事? 塗傑則是過了許久。 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腦子也開始亂了起來。 整個人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 哪怕他是朝中大員。 什麼場面都見過。 可是經過了兩天的折磨,再加上朱橚剛才的一番話。 徹底的將他恫嚇朱了。 無數個念頭爬上了心頭。 要是朱橚問他。 他還要想想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可是如今不問恰巧讓他不知道朱橚到底知道了多少。 是全知道了? 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若是全知道了為何來找自己? 可若是不知道為何不將自己帶走? 哪怕是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