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沉默了片刻之後一起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朱元璋吩咐了楊憲將這裡全部監管起來。 這裡的稻種是國家的命脈。 接著派遣了錦衣衛巡查。 然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皇宮奉天殿內。 朱元璋此時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眼前的朱橚道:“你是說趁熱打鐵?” 朱標有些猶豫道:“老五,會不會太快了?” 朱橚則是淡淡一笑道:“爹,大哥,遲則生變。” “你們想想。” “今日之事傳揚出去要幾日?” “兒臣已經吩咐了日報那邊,今日之事乃是下一期的頭版頭條。” “不出一月全國皆知!” “兒臣都不用去想,到時候必定是天下都會震動。” “父皇和大哥的威望也將會達到頂峰。” 朱元璋則是臉色有些異常道:“自商鞅變法開始,每一次的變革都是要流血,是要死人的。” “老五?” “你明白嘛?” 朱標也一臉擔憂的朝著朱橚看了過來。 朱橚則是淡淡一笑。 接著有些失神的看著窗外傷感道:“爹,大哥,流血又如何?” “咱們朱家是和百姓共天下!” “死些許人算什麼?” “若是這個時候不做,此事若是拖延下來。” “怕是日後更加的難做了。” “所以!” “夠了!” 朱元璋臉色沉重的揮手呵斥朱橚道:“咱說的是這個嘛?” 朱橚一時間低頭。 過了許久才喟然。 一臉真誠的看著兩人。 “爹,大哥,難道還有人要比我更加的合適嘛?” 接著低頭小心道:“文靜走了,我本該跟著文靜一起走。” “可文靜臨走時告訴我。” “他不想做我的負擔。” “不想讓我為他惶惶不可終日。” “他想讓我把沒做完的,想做的事都做好了。” 朱橚的話音剛剛落下。 朱元璋和朱標就沉默了。 許久之後朱標才無奈道:“你可知周興,來俊臣?” “可知商鞅?” “可知趙宋皇城司統制官?” “可知他們最後都是如何下場?” 朱橚則是低頭曬然。 “他們不是我。” “也成不了我。” 朱橚則是臉色淡然的朝著朱元璋跪下來行禮! “還請父皇下旨把!” “收取商稅,鹽鐵全部收歸朝廷。” “開源節流。” “利再當代,功再千秋!” 接著重重的朝著眼前的朱元璋叩首。 朱元璋深呼吸了一口氣。 沉默了許久。 “準!” “父皇聖明!” 接著朱橚不再停留轉身就走。 朱標則是看著眼前的朱元璋欲言又止道:“爹...這對老五不公平!” “老五已經做的夠多了。” “不能什麼事都讓他做。” “他才多大...” 砰! 朱元璋不知哪裡來的火氣。 一拳就朝著旁邊的桌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頓時木頭制的簡易的桌案四分五裂。 朱元璋的手也讓木屑劃傷。 朱元璋根本就不管自己手上的鮮血,雙目已經通紅。 死死的看著眼前的朱標。 表情猙獰到可怕。 殺氣四溢。 “公平?” “對老五不公平?” “咱不知道對老五不公平?” “可是對咱就公平嘛?” “咱從小便是受盡苦難。” “咱就活該?” “如今當了這個什麼勞什子的狗屁皇帝。” “每日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揹負什麼樣的流言。” “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能不知道?” “這對咱就公平?” 接著喘著氣轉身指著朱標道:“你呢?小小年紀身體如何你自己不清楚?” “難道對你就公平?” “咱就這麼幾個兒子。” “勞心勞力的有。” “做骯髒事的劊子手有。” “去前線殺敵,刀口舔血的也有。” “他們呢?” “對他們公平嘛?” 朱元璋怒氣難消。 接著快步走了幾步之後回頭道:“那些死在元末亂世的百姓,那些好不容易活下來又將孩子送入軍營的家人。” “那些死在邊境的兒郎。” “那些世世代代都要種田,而且是為別人種田,朝不保夕的百姓。” “和他們相比起來你們如何?” “你們從小生活就不知要比他們強了多少。” “這對他們公平嘛?” 朱標此時已經低頭了。 朱元璋則是過來用鮮血淋淋的手。 伸手扶著朱標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