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則是愣了下恭敬的俯首懇切道:“奴婢都記不清了,很多年了。” 朱標則是淡淡的笑著道:“你管著宮中的這些太監多少年了?” 李恆則是微微低頭道:“四年了。” 朱標依舊微笑道:“那你說是誰告訴她自己弟弟在外面死了的?” “她是怎麼知道老五如今的情況的?” “誰傳遞的訊息?” 撲通! 李恆則是臉色難看的跪下來急忙叩首道:“奴婢有罪!” “奴婢有罪!” 朱標則是蹲下來拍著李恆的肩膀道:“老李啊,你說今日有人能將這個女人的訊息傳遞出去。” “ 你說有沒有人將孤沒有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和父皇說了什麼。” “對誰的評價是如何的。” “這些東西會不會也傳出去呢?” 砰! 李恆重重的叩首。 “奴婢死罪!” 朱標則是繼續微笑著拍著眼前李恆的肩膀道:“孤記得你今年六十有五了吧!” 李恆下意識的抬頭道:“奴婢今年五十...” 接著突然渾身一震。 急忙就低頭開始行禮。 “奴婢今年是六十七了。” “虛歲都要六十八了。” 朱標則是淡淡的微笑道:“六十多歲了,這麼多年你照顧我和父皇已經不容易了。” “日後宮中太監的事就交給別人吧。” “你待會兒就去找老五。” “跟老五說明白今日的事,就說是孤的意思。” “明白了嗎?” “日後就好好的在孤身邊頤養天年吧。” “老奴遵命!” 朱標則是站起來繼續不慌不忙的朝著外面走去。 李恆此時滿臉都是鮮血十分猙獰。 二話不說轉身就朝著朱橚的院子去了。 朱橚此時正在被王老頭擦藥呢。 王老頭一邊擦藥一邊無奈的看著朱橚道:“殿下,您可不能一直這樣了。” “身體可是您自己的。” “您自己難道沒有感覺嗎?” “你如此要是好好的養著身體,興許日後還能恢復元氣。” “可若是您要是一直如此。” “怕是日後您...” 朱橚則是不在意的擺手道:“我說老王頭,你盼著我點好。” “你也沒有什麼兒女。” “日後我還能給你找個地一埋、” “有事沒事的還能去你墳頭撒泡尿。” “你說你盼著本王早點死。” “對你有啥好處?” 老王此時無奈的嘆氣,沒有被朱橚的笑話逗笑,反而是低頭輕輕的擦藥、 聲音十分微小的就開口了。 “殿下,老王我也想啊。” “正是因為老王想著。” “所以才要勸殿下啊。” 朱橚則是淡淡的擺手,乾脆就直接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去看老王了。 老王則是看著朱橚,腦海中陷入了回憶。 很多很多年前。 朱橚就因為調皮,他就曾經很多次給朱橚上藥,一來二去就和這個貧嘴但是十分靈動的殿下熟悉了。 後來就更加的熟悉。 他很早就知道這位在宮中以調皮出名的殿下,其實沒有看著的那麼簡單。 想著小時候朱橚對他的笑容。 他就忍不住的嘴角泛起微笑。 可是當他低頭看著朱橚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 笑容卡在了臉上。 隨後嘴唇蠕動了很多次。 還是下定決心。 站起來朝著朱橚就跪了下來。 “殿下!” 朱橚被這一聲直接嚇的坐起來詫異的看著老王道:“我說老王你這是做什麼呢?” “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了?” “沒銀子了?” “還是家裡有什麼事?” “還是你去翠雲樓沒銀子了?” “沒事,本王給你拿點。” “喂喂喂,你別哭啊。” “我可跟你說啊,本王可是正經人。” “你別這麼看著我。” “老王...” 老王此時看著朱橚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殿下!” “算是我這個老東西求您了。” “就好好的養身體吧。” “老東西在這個世上沒什麼牽掛了。” “如今能牽動老東西我的,也就是殿下您了。” “你可要保重啊。” “不只是為了殿下,也是為了皇上啊。” “自古痛者。” “左右弟亡兄在!” “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還請殿下三思啊!” 朱橚則是苦笑著將眼前的老王拉起來鄭重道:“本王記得了。” 老王頭則是展顏一笑、 接著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