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說完了之後已經淚流滿面了。 接著頓了下。 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是老五自己要選擇的路。” “不是說誰要對他如何。” “困住他的從來都不是別人。” “而是他自己啊。” 朱棣,朱棡兩人嘴唇蠕動了片刻之後都默默的低頭不再言語。 朱橚此時一個人已經來到了劉氏所在的院子裡。 此時依舊是滿身的血汙。 劉氏此時整個人臉色煞白,咬著嘴唇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朱橚。 朱橚也不客氣。 上來輕輕的坐下。 “說吧。” “如今本王做到了本王自己該做的。” “你也應該說實話了吧。” 劉氏則是咬著嘴唇看著朱橚道:“我爹呢?” “如今你們抓了劉工要,那我爹呢?若是我爹死了我還說什麼?” “你們什麼時候找到了我爹。” “我什麼時候將這些都告訴你。” 朱橚則是笑了! 笑了笑之後站起來就朝著外面走去。 “這是你不要這個機會的。” 接著他轉身就走。 剛剛走出來的時候牛海城幾人押送著一個年輕人來了。 年輕人此時看著朱橚是萬分的驚恐。 整個人臉色煞白。 “你是李善長侄子?” 眼前的年輕男子下意識的點頭。 朱橚則是直接揮手道:“拉下去吧。” “明兒拉出去殺了。” “屬下明白。” 年輕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拽著朝著下面走。 整個人還是呆呆的。 難道不該是進來之後先審訊嘛? 難道他不想知道自己背後是誰? 難道他不想知道秦王是誰殺的? 這個不對啊。 這個劇本是完全的不對啊。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他剛要開口。 可是朱橚已經離開了。 朱橚此時一邊在自己房間內洗著自己身上的血汙,一邊看著拿著毛巾的牛海城道:“八百里加急,現在就將我們手中掌握的東西都給京師送回去。” “屬下遵命!” 牛海城低頭之後接著小心的看著眼前的朱橚道:“殿下,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朱橚則是平靜的接過來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道:“看著辦唄,還能怎麼辦?這些事都給我爹送回去了。” “讓他自己頭疼去吧。” 朱橚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一笑道:“我們接下來就負責在這裡好好的安葬二哥。” 牛海城徹底無奈。 朱橚則是拍著腦袋道:“對了,你現在就去派人準備一件金縷玉衣,然後找幾對玉璧,再準備幾個前幾日我教你做的那個花圈。” “給太原三哥送去。” “三哥也不容易啊,年紀輕輕就死了。” “我這個做弟弟的不給他。” “誰給他啊。” 接著還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朝著一臉無奈的牛海城就是一腳丫子。 “愣著幹啥呢。” “還不趕快去辦?” 牛海城則是縮了縮脖子就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此時另一邊的晉王幾人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才能讓朱橚高興些。 也好讓他能舒緩心情。 幾人研究了一夜。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心心念唸的弟弟一門心思要準備給他們辦葬禮!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西安都震動了。 劉工要親眷的人頭屍體都被掛在了城門口。 進入錦衣衛一夜的李善長侄子李虎就直接招供了、 接著就順著這條線索錦衣衛開始在西安大肆的搜捕 西安頓時開始人心惶惶起來。 而且這個人心惶惶還在不停的朝著別處開始蔓延。 這個速度還在成幾何式的增長。 十天後。 八百里加急的奏摺已經回到了京師。 朱元璋此時和朱標父子兩人盤腿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奏摺。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來了對方的無奈。 朱標苦笑著看著手中的奏摺道:“老五說這次抓了李先生的侄子,而且李先生的侄子也招了此事就是李先生指示的。” “爹,你信嘛?” 朱元璋則是微笑著將手中的奏摺放在桌案上道:“老五這是怨你不跟他說老二老三的事,這是將這個麻煩給你甩回來了。” 朱標則是緩緩的站起來微笑道:“爹,甩回來好啊。” “我就怕他不給我甩回來。” “他直接在西安就宣佈了此事。” “那才是不好呢。” 朱元璋則是看著朱標的身影苦笑著搖頭。 朱標則是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