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說完了之後轉身就朝著裡面去了。 此時的中書省內堂! 楊憲專用的小屋內。 此時整個屋子裡就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權傾朝野的中書省丞相楊憲! 另一個是剛剛提升為兵部尚書的楊憲! 胡惟庸此時身邊放著一個茶杯,只是輕輕的喝了一口嘆氣道:“楊大人,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若是打草驚蛇了,之前的事可就都要功虧一簣了。” 楊憲則是苦笑著搖頭道:“胡兄,你以為我不想嗎?這是殺頭掉腦袋的事。” “我們能等得及。” “可是那位能等嗎?” “那些瘋子能等嗎?” “他們已經瘋了。” “真瘋了。” 胡惟庸則是微微皺眉道:“可難道他們都是豬腦子嗎?如今秦王朱樉死而復生,難道不是一個大大警鐘?” “他們就不怕晉王沒死,燕王沒死,穆王那個殺神也沒受傷。” “他們就不怕這個大局就給他們都裝進去了?” “這樣的機會一輩子可就一次。” “難道就不能慎重些?” “難道這是饅頭?” “你吃也成,我吃也成?” “這是掉腦袋的事!” 楊憲則是苦笑著搖頭道:“你我不過是提線木偶。” “看似身在高位。” “不過都是空中樓閣罷了。” “只能隨著風左右搖擺了。” “況且你覺得不動手就沒事了?若不是北邊來信說藍玉開始回軍了。” “你我難道還能如此淡定自若?” “魏國公和藍玉不走。” “咱們就隨時可能傾覆!”” “他們走了便是最後的機會了。” “成了也就成了...” “敗了....” 楊憲提起敗了之後臉色有些黯然道:“敗了也就敗了!” 胡惟庸則是臉色有些難看道:“若是魏國公根本就不走呢?” “他就是為了等著我們呢?” 楊憲則是嗤笑! “走沒走試試不就知道了?” “宮中那位你以為是吃素的?他已經知道些什麼了,不然為何還要前幾日敲打我呢?” “他們覺得有東西。” “那就給他們東西好了。” “不過就是千把條人命罷了。” “穆王都以經殺了那麼多了。” “這點人他們難道還賠不起?” “他想要就給他唄。” “給了我們放心。” “宮中的那位也能安心不是?” 胡惟庸則是臉色有些難看的嘆氣道:“看來也就只能如此了。” 接著有些好奇! “楊大人,如今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您也該告訴我了吧。” “那位到底是誰。” “能有怎麼大的本事。” “說出來也能讓我安心不是?” 楊憲則是緩緩的站起來,沒有去回答眼前胡惟庸的問題,而是站起來拉開了自己面前的窗簾! 他臉色逐漸的開始變的猙獰了起來。 說話的聲音也是冰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胡惟庸!” “你應該知道。” “你我如今走到了這一步,是已經沒回頭路了。” “你和我一樣。” “你我之前都是那位殺神的牽線木偶。” “在他手中隨時都會死。” “他從未將你我當作臣子。” “而是將你我當作了消耗品!” “這些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心中就是有了二心,你現在回去了你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 胡惟庸則是低頭臉色肅然。 “我知道。” 楊憲則是緩緩的轉身看著眼前的胡惟庸滿臉猙獰! 瘋狂的開口! “我楊憲檢校府的時候便是老的手中的快刀。” “後來錦衣衛我是小的手中的刀!” “後來到了朝堂上也是別人的刀。” “楊某人走到今日靠的就是做刀。” “我做了一輩子的刀!” “我知道從我想要開始靠著做刀上升的時候,我就知道刀是遲早有斷裂的那一天!” “要想刀鋒不裂!” “那就要做執刀人!” 接著他猛地就提高了自己的聲調! “我要做一次執刀人!” “楊某不想做刀了!” 胡惟庸此時自嘲一笑道:“是啊,誰想做刀呢。” 楊憲就那麼和胡惟庸站在窗戶口看著外面! 不知過去了多久楊憲才口! “胡大人回去吧。” “就按計劃執行!” “下官遵命!” 胡惟庸轉身就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胡惟庸出去之後就一路朝著中書省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