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飛劍斬在枝頭上,噹的一聲,這讓不少武者詫異,沒想到此樹的樹枝這麼堅硬,一些人打起樹幹和樹體的主意,搶不到四個靈果,搶其他也行。
樹冠抖動,一片落葉灑下,黑色紛擾間,幾道黑色黑影穿梭其中,幾個武者的防護手段被破,發出慘叫聲挺在地上一動不動,都是臉龐、脖頸、胸口這些要害處破開洞口,裡面的鮮血已經乾涸,有的人將主意打到了這些死人的身上,爭搶他們身上的乾坤袋,局面開始亂起來。
趙羽昇的身形穿過黑色樹葉,躲過一隻黑呼呼毛茸茸的妖獸攻擊,交手瞬時間他看清了妖獸的形狀,是一隻黑色的妖蠶,開張著鋒利的口器,身上有電弧纏繞。
黒蠶靈活的從五道指影縫隙中穿過,出現在另外一位武者面門前,口器咬合間就破了對方的護體靈光。
趙羽昇藉著混亂的機會來到白色的靈果下方,漆黑的手掌握住靈果,用力扯動,白色的電弧在他的手掌上噼裡啪啦的亂竄,籠罩在外的掌影越來越暗淡,啪嗒,蜜桃般大的靈果被他摘在手中。
一道微弱的勁風被紫魅劍劈斷,一枚灰色飛針斷成兩節現出原形,趙羽昇將靈果收進乾坤袋,來不及檢視剛才是誰偷襲他,落地後,飛快的向外跑,後方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
“前面這個身穿青白色道袍的人,剛搶了靈果,大家快追,別讓他跑了。”
響應者寥寥無幾,老者臉上神色變換了一下,還是未選擇追擊,樹上還有三顆靈果,三顆總比搶一顆好搶,說不定自己還有機會,不過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喊,讓趙羽昇把剛才被偷襲的帳算在他身上。
趙羽昇離開藥園後,拿出白色靈果觀察了一陣,一時間也認不出這種靈果的根腳,將其放好,換了身衣物,易容之後變成一個穿著深色勁裝的紅臉大漢。
他沿著藥園外的荒廢道路往前走,一個多時辰後,見到一座孤立的小山,山下有一座庭院,院門開著,並未關上。
他試探了一下,未發現法陣,小的心走入院中,花圃中的花朵早已枯萎,只有腐敗的根莖留在泥土中,穿過一扇月拱門,裡面有個荷花池,池水已經乾涸,還能看見殘留的荷葉荷杆,旁邊有座小亭,放著一張桌案,上面還有一把古琴就這樣靜靜的放著。
趙羽昇伸手彈去上面的積塵,看到琴下壓著一張粉紅色的紙張,五指撫琴,琴絃發出沉悶的聲響,他豎起琴板,看到內側有兩個字,雀翎,一把普通的琴,放在這裡無人收拾,是走得匆忙,還是琴不重要。
他再拿起粉色紙張,上面記載了一段樂譜,趙羽昇跟著上面記錄的節拍,敲著桌子,樂譜雄渾帶著些許蒼涼,譜曲之人樂藝精湛,不過只有一小段,未能譜寫完整。
他將曲譜和雀翎琴收起,看向木案中間,這裡的紋理與兩端有些斷裂拼接的地方,他用指關節在拼接的地方敲了敲,哐噹一聲,木案中間的桌板掉下一塊木板。
趙羽昇將木板拾起,發現是一個扁扁的木匣,他抽開上面的封板,一隻五寸長,比自己手指還要細的竹棍放在裡面,碧綠的表面猶如春日鮮長的嫩竹,上面有七孔,像是一隻竹笛。
他想拿起來試吹一下,發現笛腔內塞著一卷紙張,正想掏出來看看,感到有人進了庭院,將竹笛收進乾坤戒,看了眼中間空缺的桌案,一併收起,他也不走正門,直接從荷花池旁邊的側門離開。
幾人的腳步聲踏入荷花池,看見地上抖落的灰塵,有人說道:“剛才有人到過這裡,應該是從這邊側門離開了,一定是得了什麼寶物,追。”
趙羽昇一路疾行見無法甩開後面的人,拿出驅獸粉將自身的氣味掩蓋,後面的三人失去了他的蹤跡,在路旁的一片荒廢殿閣前停下,已經有不少人在廢墟中尋找著什麼東西。
“大哥,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