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於欣然的電話之後,鍾德興給金海梅打電話。
可是接連打幾次,金海梅都是首接結束通話。
鍾德興只好給金海梅發簡訊道歉。
金海梅冷冷的回覆說。“鍾德興,從來沒人敢對我那樣,你道歉也沒用。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看完資訊,鍾德興感到心煩意亂,便從車上下來,在公園附近的這條小路上無情無緒地走來走去。
這是一條林蔭小路,路的兩邊種有高大的榕樹,榕樹茂密的枝葉將毒辣的陽光遮擋住,樹底下一片陰涼。
走了一會兒回到車上,鍾德興心情平靜了許多,他還想挽救一下,便給省委辦公廳廳務處副處長高芳霞打了個電話,看看她能不能幫得上忙。
聽了鍾德興的講述,高芳霞竟然一點都不驚訝。
高芳霞說。“德興,你難道不知道金書記有個外號叫金必換嗎?”
“金必換?這句話什麼意思?”鍾德興不解的問道。
高芳霞笑了笑說。“意思就是,金書記不管到哪裡任職,一年之內,肯定會換掉不止一個手下。”
“這是為何?”鍾德興不解的問道。
“因為她的脾氣臭唄!”高芳霞接著說。“金書記的脾氣臭,在省委省政府是出了名的。被她罵過的幹部,沒一個敢吭聲,過不了多久都會被調走。不過,你跟別的幹部有點不一樣啊!”
高芳霞笑了笑,繼續說。“你竟然還敢反過來罵她,破天荒了,簡首!”
聽高芳霞這麼說,鍾德興更加擔憂了。“高處長,你的意思是,我的情況更加嚴重?”
“可不是嗎?”高芳霞說。“別人捱了金書記的罵,都是低下頭,話都不敢說一句。你倒好,竟然還敢反過來罵她。”
“我也不想呀!可,事情都己經發生了,接下來我該怎麼辦?”鍾德興著急的問道。
“這事我還真幫不上忙!”高芳霞說。“主要還是看金書記吧,省委安排金書記到玉竹市任職,可是給了她很大權力的!”
聽高芳霞這麼說,鍾德興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罷罷罷!
金海梅這麼難伺候,跟著這樣的領導,如履薄冰,戰戰兢兢,提心吊膽,有啥意思?
既然這樣,還不如去坐冷板凳,給自己充電,日後遇到伯樂,再東山再起。
鍾德興心灰意冷的回到達宏縣,把情況詳細告訴於欣然。
於欣然聽說,金海梅威脅要報復鍾德興,頓時嚇得淚水漣漣。
看到於欣然為自己落淚,鍾德興十分感動,他看到了於欣然對他的一片真心。
致此,鍾德興才深深覺得,於欣然雖然是縣委書記,但他終究是個女人,女人大多偏重於感性!
“姐,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一時衝動!”鍾德興十分懊惱。
於欣然輕輕嘆息了一聲說。“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既然你己經得罪金書記,那就要做好被安排做冷板凳的心理準備。你是我提上來的,我也要做同樣的心理準備!”
“姐,你怪我嗎?”鍾德興滿心愧疚的看著於欣然。
“為什麼要怪你?”於欣然依舊以溫暖的目光看著鍾德興。“其實吧,這也不全是你的錯!你工作中遇到困難向金書記求助,金書記應該幫你才對的,她不該對你發脾氣!”
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於欣然還幫他說話,鍾德興十分感動,一把將於欣然摟在懷裡,深情的說。“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不當官,咱倆去擺地攤,我也願意!”
“快別說孩子話了!”於欣然輕輕地撫摸著鍾德興的頭說。“你得罪了金書記,被安排坐冷板凳那還是小事,就怕她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