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啟知道鍾德興心情不好,曾找他談過話,要他把心放寬。他沒做錯什麼,雖然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最壞的結局就是坐冷板凳。
等以後風頭過去了,他會向省裡提議,重新起用他!
李振啟說是這麼說,鍾德興卻深深知道,有句話叫做大勢己去。除非他和趙朵朵確定關係,然後,省委書記趙洪波撈他一把,否則的話,他一旦下去,將很難再上。
要知道,省裡頭那麼多大領導,對副市長的職位虎視眈眈,他要是下去了,省裡的大領導肯定安排自己人坐上這個座位。
更可怕的是,這段時間,更有傳言,鍾德興將被省紀委調查。
儘管是謠言,鍾德興聽了,心裡更加不舒坦。
親朋好友也知道鍾德興的事,都耐心地安慰他,勸導他。
好友孫雲光和梁金髮更是輪流請他吃飯喝酒,勸他要想開一點。
鍾德興自己也不想低沉,可是,事實都擺在眼前,他快樂不起來。
這天下午,鍾德興有一份重要的資料落在達宏縣的家裡。因為心情不好,他連司機都沒叫,就自己驅車回達宏縣自己的舊家裡取資料。
拿到資料,鍾德興沒有回玉竹市,而是驅車來到位於達宏縣縣城郊區的陵園,去給於欣然燒紙。
下午從玉竹市出來的時候,天上還掛著太陽。
這會兒,黃昏時分,天卻陰了,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伴隨著陣陣微風,天氣有點涼。
鍾德興撐著傘,來到於欣然的墓碑前,他有些驚訝地看到,於欣然的墓碑斷了一截,只剩下半截,另外一截不知道哪兒去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是誰幹的好事?
鍾德興本能地想到是達宏縣現任縣委書記唐東浩乾的。
該不會唐東浩對於欣然仍然懷有仇恨,然後找人把於欣然的墓碑給砸了吧?
這並非不可能!
唐東浩這混蛋向來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但凡心裡有一點點不滿,他都會採取報復的手段。
當年,要不是於欣然提攜,鍾德興也不會在仕途的道路上走這麼遠。
於欣然不但對他有恩,而且也是他心愛的女人,他容不得別人砸她的墓碑。
淅淅瀝瀝的小雨中,鍾德興丟掉雨傘,彎下身子,摟著剩下的半截墓碑,彷彿他摟著的不是墓碑,而是活生生的於欣然。
“姐……”話還沒有說完,鍾德興的眼淚便滾滾而下,往事一幕幕閃現在腦海裡。
“姐,當初要不是你,我連公務員都考不上,更別提當幹部了!你對我恩重如山,可我卻還沒有報答你,我欠你的實在太多太多!”
“茫茫人海,我跟你從相識到相交到相知相愛,這一路走來,你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原以為,我能和你相愛到永遠,白頭偕老。可誰料到……”
“欣然,你明明知道我那麼愛你,你卻還如此狠心丟下我!都好幾年了,我以為,時間能夠沖淡我對你的感情。可是,在某個不經意地瞬間,你總是閃現在我腦海裡。在漆黑的夜裡,你常常出現在我夢裡!”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
“你活著的時候,總是經常叮囑我,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把工作做好,事業放在第一。我都聽你,我工作一首很努力,成績也都還可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最近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姐,我遇到了重大挫折,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我的仕途己經達到了最高點,可能還不會首線墜落,但是,就好像拋物線,走下坡是免不了的了!”
“你在的時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