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歸楚慌了,二話不說推開曹南宗,抓起堆在沙發上的浴巾,往他身上一蓋。
可憐浴巾只是一條巾,不是被子也不是披風,它就那麼窄,蓋住肚臍以下就蓋不住臉,曹公子價值千萬的臉,可不興這麼暴露啊,可蓋了臉和前胸,下半身春光大放送,也不禮貌吧?!
夏歸楚急得要啃指甲,該死,他怎麼忘了,丁洵有他家門的密碼!
電光火石之間,夏歸楚靈機一動,自己把上衣一脫,喝令曹南宗背過身趴在沙發上,讓他臉埋進沙發。再把浴巾和擦發的毛巾齊齊堆上曹南宗的後背和屁股,如此以來,不該看的都看不到,完美。
於是,拎著自制夜宵的丁洵走過玄關,一眼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曖昧的畫面。
沙發上,夏歸楚裸著半身,正從一個男人身上下來,他眼神有些閃躲,臉色泛紅,額頭一層薄汗,一看就不對勁。至於窩進沙發那個……臉面朝沙發靠背,又有一頭亂糟糟的長髮擋住,實在看不清長相。
即便如此,丁洵依然分辨得出,那個男人是個美人,臉和身體雖然被胡亂擋住,但暴露在外的一雙腿,骨肉勻停,筆直光滑,腳腕處還有一枚刺青。
等等,這刺青怎麼有點眼熟?
丁洵眯起眼睛,眼皮一跳,臉色瞬間變黑,他揪住夏歸楚的衣領把人拎到一邊,壓低怒火和聲音:“你又對模特下手了?這個喃喃才拍多久,你就把人帶回家?!”
夏歸楚腦子裡正在編故事對付丁洵,聽到這話心裡一沉。什麼叫又下手?原來丁洵認識他這麼多年,嘴上說什麼不信八卦媒體信他,都是騙鬼的。
心頭鬼火頓時比丁洵還旺盛,夏歸楚的臉上卻笑得恣意,嘴比刀子還快還利:“哈哈對對對,我就是好色浪蕩,睡一個喃喃算什麼,百人斬、千人斬我都是小意思,怎麼樣,師兄滿意嗎?”
夏歸楚生來一副風流相,在國外待久了,對肢體接觸也十分隨意,回國後常有合作的模特對他動歪心思,大家似乎都預設他葷素不忌,男男女女,alpha和omega全部躍躍欲試。
來的若是alpha,多半會有意模仿集團副總形象的曹南宗——禁慾優雅,矜貴精英。遇到這種東施效顰的,夏歸楚感覺自己就像選秀節目的評委看海選一樣,心裡已經笑瘋了,面上還裝出正經樣陪人打太極,默默一通打分,最後得出結論:曹南宗獨此一家。
omega嘛,幾個月前夏歸楚在國外參加時裝週時,遇到過一個有點意思的。那人是個混血模特,叫金萊,一頭和曹南宗相似的長髮,姿色不俗,但沒什麼背景,人氣始終不溫不火。
金萊自稱是夏歸楚的粉絲,不光對夏歸楚的作品如數家珍,還自告奮勇陪他逛完整場時裝週。
那段日子夏歸楚過得很舒適,金萊熱情貌美,行程安排妥帖周到,又不像傳統omega那麼嬌弱,即便看出金萊並不是真正的粉絲,陪玩也是別有用心,夏歸楚也不在意。
直到旅程尾聲,金萊突兀地發情了。
他求夏歸楚幫忙,夏歸楚卻只是對著omega潮紅溼漉的身體吹了聲口哨,笑道:“照片應該拍夠了吧,其實你把頭髮剪短,會更有辨識度。”
omega的資訊素確實很甜美,但夏歸楚並不喜歡甜食,甚至感覺有點反胃,他拋下下誘人的omega,揚長而去。
後來金萊還真把長髮剪成超短髮,露出他那雙湖綠雙眸裡的野心勃勃,一炮而紅。
平心而論,夏歸楚並不討厭金萊這種出身低但有野心、有手段的人,他自己也同樣野心勃勃,方便的話,也願意做些順水人情,送人上青天。
夏歸楚深知,當人兩手空空,渴求的東西又太遙遠時,會爆發出怎樣的能量。
就像當年他也曾拼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