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歸楚覺得曹南宗真的學壞了,被這網際網路時代的大染缸汙染了。
說好的“治療”只有一次,患者曹南宗卻總有理由拖延療程。
一會兒說這次只脹了一丟丟,不算成功,一會兒又說硬度雖然夠,但是沒進,也不算數,一會兒又說進倒是進了,可光忍著,會反噬得更萎靡,對身體也更不好。
對此,夏歸楚氣得啞聲嘶叫:“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要固本培元,就該這麼做的!”
最弔詭的是,說這些五花八門的無恥理由時,曹南宗依然面不改色,平淡得彷彿只是唸了一段經文,或者討論天氣變化似的,夏歸楚如果大驚小怪,反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於是一次變兩次,兩次變五六七八更多次,兩個人那幾天借後期跟片的理由,在夏歸楚緊閉的辦公室、在夜深無人的攝影棚,在工作室用來加班留宿的床上,和水花四濺的淋浴間,將治療進行到底。
或許是治療太過投入,有一回朱臻黑著臉告訴夏歸楚,保潔阿姨清早清理浴室的時候,發現一些角度刁鑽的汙跡,聞到了檀香和酒香混在一起的餘味,阿姨剛好是個omega,說感覺自己被騷擾了。
夏歸楚啞然,虧他做完還努力保持清醒,叫曹南宗收拾乾淨,人走後自己還身殘志堅起來檢查了一下,結果他倆聯手在專業人士面前也完全不夠看。
“祖宗,你小心一點啊!”朱臻用最後一點理智壓低自己瀕臨暴走的聲音,警告夏歸楚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居然真的和他在辦公室亂搞?”
被朱臻劈頭蓋臉說了一通,夏歸楚反倒沒了解釋自己的心情,何況還能怎麼解釋?他和曹南宗現在確實不明不白。
他笑道:“幹嘛那麼嚴肅?我只是犯了每個alpha都會犯的錯誤,那麼美的omega,誰不喜歡?”
說得煞有其事,彷彿他真的很喜歡omega似的。朱臻被噎得瞪了夏歸楚一眼,曹南宗算什麼omega?她便打啞謎似的說:“此他非彼他,歸楚,你真的打算舊情復燃?忘了以前多痛苦了?”
夏歸楚聳聳肩,叫她少管閒事。每當這種時候,他便會真切地感到自己果然是個alpha,是被本能驅使的低等動物。
只不過他的本能和其他alpha被omega誘惑不同,他是註定被曹南宗吸引罷了。
曹南宗固然巧言令色,哄得他一步步退讓,夏歸楚自己也一樣花言巧語,為自己的軟弱和欲求找到出口。
“所謂親朋好友,”夏歸楚對曹南宗如此定義他們的關係,“就是能親嘴和做‘好事’的朋友。”
此刻網上輿論滔天,夏歸楚卻飛躍著抵達臨界點,他望著工作室的頂燈視線模糊,燈光搖搖晃晃,幻化成聖壇月君房間的蓮心月輪圖案。
他第一次躺著看天花板那些美麗莫測的圖案,是在月影最終考核的前夜,從前他都是低著頭的。
考核期最後那段時間,夏歸楚從其他人的隻言片語中,漸漸明白月影的工作,並不只是細讀經書,照顧月君,月影真正的職責,是陪月君雙修。
初聽這個詞,夏歸楚挺不屑的,什麼年代了,又不是修仙小說,還雙修呢?後來他撿到喬聞達遺落的持明教密經,才知道自己手裡的經書版本和眾人有細微不同。
那上面記載雙修是從古流傳至今的修行方法,根源便來自藍薩爾女神發的那個宏願。
書上說,人活世上便被外物所累,執戀世俗皆因無明無知,唯有二人修行時勾動深層能量,才使人有機會步入神思空明,天人合一的境界。
所以持明教從不反對性,但常人的情事往往放浪形骸,不懂適可而止,浪費自身能量,須得明悟清心地修人之道,方為正法。
說實話,密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