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便是跨年夜,曼城處處燈火輝煌,但哪裡也比不過舉辦年會的暮雲酒店,十里紅毯,美人如織,星光比燈火更熠熠。
別家用盡創意,折騰各種新花樣才能吸引大眾眼球,暮雲集團地位擺在那,無須這些花拳繡腿,就引得所有人矚目。
年會直播間早早擠滿了人,現場也被粉絲、媒體圍得水洩不通,幸好早早規劃好了嘉賓專用通道和車位,夏歸楚才不至於進不去。
停車場裡,夏歸楚的特斯拉剛停穩,等候多時的朱臻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上來,興奮地嘮叨不停:“老闆你剛剛看到沒!影帝翁睿明和他前妻影后呂暄,這兩個人出了名的共演ng、同框ng的,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居然手挽手走紅毯!”
“不止他們倆,還有那個國寶級京劇演員餘寒客,和他掃地出門的徒弟曾樂心,頂流男團swm的隊長聶滕軒,和退團單飛的莊彥也是一塊走的,天后蘇白桃和她那個模仿她出道的師妹邱虹雨,也來了!暮雲集團牛逼!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居然把這麼一群不對付的神仙湊到一塊!”
夏歸楚滑下墨鏡,不厚道地笑出聲,曹南宗這是把全網“最希望他們破鏡重圓”的選手都找來了吧。
“看見了,他們表情可精彩,還得忍著不翻臉,太好笑了。”好尷尬,好缺德,夏歸楚很喜歡。
今天紅毯上這些人,大部分都做過夏歸楚的模特,他們的故事,夏歸楚也略知一二。
每一段破裂的關係,都有種種遺憾,令看客唏噓惋惜,但當局者迷,遺憾再深也未必能再續前緣,如果不是這次年會推他們一把,這些人怕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夏歸楚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打斷朱臻還想往下說的勁頭:“行了,別饞了,你又沒有邀請函。我說的東西呢?”
朱臻一邊罵他資本家黑心肝,邀請函都不給她搞一張,就知道問她要這要那,一邊把手包裡的硬碟交給夏歸楚:“喏,影片和照片底本都在裡面,他們說暮雲酒店的監控早就清理過了,也承諾不會發出去。嗐,我真是想不通,你前夫為什麼要給自己套這個馬甲,就算我嘴巴嚴,也防不住其他人不是?”
“想不通就別想,”夏歸楚拍了一下朱臻的寸頭,“少想一點,髮量才能向我靠齊,否則老張就是你的明天。”
“草,別手賤,老孃花了一下午才做好的新發型!”
“我看和之前沒差啊。”
朱臻捶他一拳,夏歸楚笑著還擊,朱臻順勢手臂一勾,圈住夏歸楚腦袋,低聲說:“真的要和丁哥散夥?”
“嗯,你是站他還是站我?”夏歸楚瞪她。
“我啊,站薪水。”朱臻笑道。
她聽夏歸楚說過拆夥的原因,心下也受不了那樣的丁洵,只是習慣的力量如此巨大,難免覺得惋惜。朱臻也不確定,丁洵一走,初創的三人變兩人,她能否撐住,做夏歸楚最強的後盾。
“歸楚你還記得嗎……想當初,就是你和丁哥合作的那套《如花在野,為工作室打出名聲,我們仨說要慶祝一下,卻連下個館子都捨不得,最後還是丁哥做的飯。”
夏歸楚當然記得,只不過自那以後,丁洵一頭扎進經營和商務裡,再也沒碰過相機。
曾經一起學習的師兄變得無心攝影,雖然遺憾,但夏歸楚也尊重他的選擇。有次酒吧小聚,丁洵喝多了,和他吐了很多苦水,夏歸楚索性問丁洵,為什麼放棄攝影。
丁洵直著眼睛,大著舌頭說:“歸楚,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樣是天才。”
夏歸楚不知該如何回應,其實他從沒覺得自己是天才,他也被老師罵得在被窩裡哭,也拍廢過無數張照片,堆起來都能壘成勃朗峰,也會有或長或短的瓶頸期,只是他不屑於說這些。
假如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