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夜裡不捨得燃燈的人今日破天荒的點了燈,燈火瑩瑩照亮空蕩蕩的屋舍,火苗跳躍,將秦葶不安的臉上照的忽明忽暗。
從前幾日晌午時阿剩便沒了音訊,其間秦葶能找的地放到處都找了,還在鐵匠鋪蹲守了兩天,可仍是一個人影不見。
甚至除了小雙,無人再過阿剩最後一面。
她雙目發直,呆愣的坐在炕沿上,手邊是還差些針腳的衣衫,她著實想不通鐵匠鋪的人要將他帶到哪裡,她當真是怕了應了小雙的那句話,真就是抓了壯丁。
“秦葶!秦葶!”——院中傳來小雙的叫喊聲,強壓著嗓子喚她。
秦葶才要掉下來的眼淚被她擦了去,忙起身奔向院外,小雙與秦葶的家僅一牆之隔,此間家裡人都睡了,她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趴在牆頭瞧瞧。
“阿剩今日還沒回來?”小雙瞧著她孤零零的模樣便知。
果然,秦葶搖了搖頭。
“你別擔心,說不準明一早就回來了,肉文bg文,男男文都在q群5249令8以九2如果明天早上還不回來,我就再陪你去找,定能找到他的,”小雙一頓,“不過你真的要做好準備,晚上我叔叔回來時,說外頭現在不太平,特別是京裡,亂成一團,好像有什麼大事似的,說不準,阿剩真的被拉去了。”
這正是秦葶心裡最怕的,阿剩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腦子轉的慢,旁人打他他都不知道躲的。
小雙見她臉色變了,後悔說了這些,於是又轉言道:“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他一個傻子,人家一見就知沒什麼用處的,說不定過兩天就將他趕回來了!”
“那樣是最好,那樣是最好......”這句話,秦葶一遍一遍在心裡和嘴邊重複著,只圖寬慰。
回房後吹熄了燈,秦葶縮在炕角,懷中緊緊抱著給阿剩做的衣衫,也不知過了多久,秦葶便聽到院中有些異響,本來昏昏欲睡的秦葶一下子清明起來,坐直身子朝窗外看去,影影綽綽看到個人影,秦葶心口一驚,下意識喚道:“誰?是阿剩嗎?”
笑意才展,立馬又覺著不對,這人似翻了院牆進來的,阿剩從來不會翻院牆,似這一思,便讓秦葶周身皮肉發緊,起了一層冷汗,她捏緊了懷中的衣裳,手胡亂摸索,家中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唯一一把柴刀還被她立在院角。
身子朝後仰去,正撞在炕桌一角,上頭的燭臺朝她手邊倒了下來,她順手拿住,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些飄忽,她聽得出來,根本不是阿剩的。
“你是誰?別進來,再走一步我就喊人了!”她自炕角起身,迅速跑到角落裡去,背抵著冷牆,手裡舉著燭臺。
那人似根本不怕她的警告,只見房門一晃,有個人影便入了門來,秦葶緊跟著尖叫一聲:“來人啊!救命啊!有賊!”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嗓子眼兒裡擠出的聲音都帶著顫。
“你喊什麼!”那人一出聲秦葶便聽出來了,是劉二。
這個潑皮,果真言而無信,就算那日捱了幾個巴掌仍是賊心不死。
“劉二你滾出去!”秦葶依舊尖叫。
“秦葶,上次因為你老子丟了人了,今日一併向你討還回來!”
劉二從前偷雞摸狗,身手靈活,輕輕一躍便上了炕。
“你忘了丁寬跟你說的話了?”
不提丁寬還好,一提丁寬劉二更氣了,挽起袖子奸笑道:“過了今夜,老子便入城去了,隨他丁寬怎麼找人,再說你都成個殘花敗柳了,你看那丁?????寬還要你不要!”
說罷,他整個人便朝秦葶撲了過來,秦葶手中的燭臺一陣猛揮,隨後跳下炕去便要跑,那劉二身手太快,一下子將她扯了回來。
秦葶嚇破了膽,拿著手裡的燭臺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