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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以為朕會碰你?

見他招手, 秦葶不算情願地走過去,行至近前,他伸過手來, 如上次一般拉起她的腕子,稍稍往懷裡一帶,坐到了大腿上。

這次的力道, 要比上次輕很多。

他一手攬著秦葶的腰側,一手把玩她袖口上的花樣,宮女的衣衫皆是由行宮中手藝下乘的繡娘所制,紋樣看起來並不精緻,用的絲線相較也更為粗糙。

何呈奕濃長的睫毛被燭光在高挺的鼻樑上打下一道陰影,刀削似的唇峰稜角分明。

“你為何偏就留著那身衣衫?”他抬眼看著懷裡的人, 燭火同樣給她的容色疊上了一層柔光,剛好過渡了她這些日子過於清瘦顯尖的下巴。

一雙柳葉眉不描自成形, 圓大的杏目微垂著, 眼角眉梢間略帶愁意。

“嗯?”他自喉間擠出一聲蠱惑似的聲音,見她不答,掐著她腰側的手力道加深,重捏一下, “說話。”

他想聽的是, 關於那些宮女口中有關‘情郎’的那些,雖是花邊, 也可以說是莫須有, 但他就是想聽。

可偏卻秦葶說了實話,“那衣裳是省了許久的錢, 咬著牙才買了一塊布頭兒做的, 還新著呢, 捨不得丟。”

這答案顯然不能讓何呈奕滿意,他覺著以秦葶的性情不至於此,“就這樣?”

可得來的仍是她的點頭肯定,“就這樣。”

他不喜阿剩這個名字,不喜讓人提他的過去,秦葶自然不敢提。

再者,在她心裡,阿剩是阿剩,何呈奕是何呈奕,他們早就分割成了兩個人。

過去能將自己一切情緒掩的極好的人,就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眸色一沉,原本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也盡數消散,“這衣裳既是你自己選的,那便穿著吧。”

“你可知,御前行走的宮女都是什麼樣的嗎?”?????

“什麼樣?”秦葶聽得出他話中深意,這是讓自己做個普通的宮女。

從應雜司變成御前,換湯不換藥,他仍是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意思,他就是要一直這樣拘著,看著,唯一的希望,便是等有一天他覺著沒意思了,或是殺,或是放。

“細心、穩重,最重要的,”他一頓,抬手捏著秦葶的耳垂,鄭重道,“不能讓朕生氣。”

這般曖昧的動作不禁讓秦葶想,他宮裡宮女不少,是否他對每一個都是這般。

“我記下了。”秦葶面上乖巧應下。

“你方才去了晦氣之地,先下去沐浴更衣,今天晚上由你來給朕值夜。”何呈奕一拍她腰側,秦葶立即自他大腿上站起。

“值夜?”她不明。

“去找外頭的人問,自會有人教你。”說罷,他自行起身,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

他這一離去,直到近亥時才回寢殿之中。

秦葶自旁的宮女口中得知,何呈奕平日不近女色,身邊行走的多是公公,更從未讓宮女值過夜,就算是公公,也只允在外間放個蒲團。

深夜時,有宮女殷勤為秦葶抱來一隻嶄新的蒲團,放在外殿門側挨在角落。秦葶便抱著一角素毯坐下,這時她與何呈奕僅有一門之隔,秋夜風冷,透過外殿門間縫隙絲絲穿入,將燭臺上的紅燭吹的時靜時晃,她抱緊自己的膝蓋,將素毯仔細掖了掖。

直到毯中好不容易有了絲熱氣,秦葶才將頭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秦葶,你進來。”門裡的人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就算到了這個時辰也不知消停,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又生生讓他攪了。

掀開素毯推門進去,一股熱氣撲面,內殿燃的是上好的松香碳,燒起來隱隱有松香之氣,她在外間時裹的嚴嚴實實,而裡面的何呈奕僅著了一身鬆散的寢衣,平時束起的發此時散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