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葶眨巴兩下眼, 她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這種事就是不想參與,自己和那些人跟本不屬一類, 往裡硬湊只會讓她不知所措的容易露餡。
“我還是不去了吧,萬一她們問起我什麼,我答不上來可怎麼辦?”
“楊家二姑娘......”徐琰行輕抿唇角, “那可是個難纏的主,你若一次不去,只怕她下次下下次還會來請,待我尋個機會,帶著你一起。”
若是這樣,那自是等於給秦葶吃了一顆定心丸。
徐琰行從來都沒問過秦葶的過去, 關於她的家世背景一無所知,但他心裡也會隱隱覺著有些奇怪, 說她不是從大家裡出來的, 可待人接物也算妥當,凡事都做的恰到好處,說是他大家裡出來的,卻又大字不識一個。
聽聞是商戶之女, 可言談舉止之間似對金銀又沒什麼概念, 一時倒讓徐琰行想不透徹。
且到了這個份上,徐琰行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她既不肯說, 自己也不好多問,一心念著, 她若有什麼想說之時自會告訴他。
殊不知, 這所謂的規矩禮數, 皆是秦葶留在宮裡時候學的。
比上雖不足,可比下是有餘的,多少也能應付下來。
此下算起,當初留在何呈奕身邊那一遭,也不是全無用處。
只待這邊的事一了結,秦葶便能拿著銀子去過她原本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有了錢或是可以開家鋪子,擇一城終老。
至於小郎君什麼的,她便不再想了。
......
從前日日忙於生計,關於賞花此種休身養性之事從未落入過秦葶的腦海裡,在鄉間,到了春日裡,遍地皆是數之不盡的野花,那風景也是養眼。
後到了京城,整日在宮裡,且也聽說過每到了春日裡一些達官顯貴或是文人墨客皆有此雅興,但她從未見識過。
南州地氣溫暖,春來又早,自正月起,每有名花花放時節,南州一些大家有私家園林的門便會大開,迎來送往,各廂帶老扶幼,呼朋喚友帶著美酒佳餚繽果一類在園林中各處亭臺水榭佔居好位,吟詩作對,斗酒唱歌。
有各方藝人或是商販也可藉此機會來此做些小營生。
南州這樣的園林不少,各大家也為了彰顯自家,皆會紛紛開放。
此次邀請秦葶前去賞花的楊二姑娘府上,便有一樁這樣的私家園林。
聽聞楊二姑娘是最喜歡呼朋引類之人,她似南州各世家女的一個紐帶,每一人她都認識。
如今聽聞南州城裡來了個梁珈玉,是知府徐琰行的表妹,就僅憑著這一層關係,便卻不能讓人將她落下。
可秦葶有自知知名,她們不是衝著她,而是衝著背後的徐家,自己不過是頂了個名的假貨,藉著徐家的勢頭罷了。
老太太疼愛“珈玉”,自她帶,便三天兩頭命人給她做新衫,今日秦葶去赴約,特穿著一身不起眼的鵝黃。
一來這顏色她喜歡,二來她不樂意太過顯眼。
雖在宮裡待過一陣子,齊林也教過她許多東西,可冷不防的與這些世家女打交道,心裡還是有些顫。
徐家的馬車一路來到園子裡,才一下馬車,便有三五人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帶頭的,看著似個明媚開朗的少女最先朝她迎過來,先是提眼瞧著馬車椽上銅燈上明晃寫著的兩個“徐”字。
而後又問道:“來人可是徐府的表姑娘?”
未等秦葶準備好答話,隨著秦葶一同來的徐府女使便先道:“楊二姑娘,這位就是咱們徐府的表姑娘,梁珈玉。這是先前您的花帖。”
女使將之前收到的帖子雙手回送,楊二姑娘淺一過眼便笑了,二話不說走上前來,萬分親暱的挎過秦葶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