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緊迫,楚寒並未選擇走樓梯,而是縱身一躍,精準地抓住了流水槽的邊緣,然後借力直上,輕鬆攀上了城牆。
這是楚寒首次踏上清水城的城牆,也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城外的世界。
城牆之外,是一片廣闊的荒野。遠處的天空與大地交相輝映,給人一種無盡的蒼茫之感。
天空灰沉沉的,太陽的光芒被遮擋在雲層之後,整個世界被籠罩在一片陰暗之中。
荒野之上,怪物的屍體堆積如山。
有的四肢被轟斷,血肉模糊;有的全身被洞穿,傷口深可見骨;還有一些頭顱被強大的鐳射炮射穿,腦漿四濺。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而那些怪物的血液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暗紅色的小湖。血腥味與小湖中傳出的腥臭味交織在一起,更是令人噁心的無法呼吸。
無數的鐵甲犀群如同一條長河般,從極遠處的森林中奔襲而來。他們的蹄聲震天,彷彿在敲擊著大地的胸膛,讓整個地面都隨之晃動。
這片荒野就如同河界一般,將極遠處的森林和清水城劃分成了兩個世界。
城牆上,楚寒迅速掃過四周,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鍾清雅的身影。
她依舊扎著幹練的單馬尾辮,熟悉的白色運動服此時已被染成紅色,她在城牆上與飛行妖獸激烈地廝殺著,同時還要指揮周圍的清水師生。
楚寒快步流星來到鍾清雅的身邊,一拳轟殺一頭妖獸,開口問道:“輔導員,我從試煉中出來了,現在有什麼指示?”
“殺,殺飛行妖獸,不要讓它們影響重機槍和鐳射炮的火力。”鍾清雅語氣果斷而幹練,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楚寒點了點頭,也沒多話。
清水城四面都被堅固的城牆所環繞,建造城牆時耗費了大量的人力與物力,它們由玄土金與多種金屬混合而成,堅不可摧,是清水城最後的希望。
整面城牆望不到邊際,每一處都有人類的身影在奮力抵抗著妖獸們的進攻。
學生們、平民們、以及那些城防軍們,都在城牆上拋灑著他們的熱血。
負責後勤的輔助或者治療人員,不僅需要救助身邊的傷員,還需不斷將死去的妖獸和人類的屍體推入城下,防止在城牆上堆積,阻礙其餘人的腳步。
遮天蔽日的飛行妖獸源源不斷的俯衝而下,人類的鮮血、碎肉、斷肢佈滿了城牆。
由於戰鬥之中無法進入諸天原界花費宇宙點修復,受傷的人們只能拖著殘軀繼續殺敵。
城牆上,到處都是人類的殘骸和屍體,他們的身體被妖獸的爪子和獠牙撕裂成了碎片,內臟和骨頭裸露在外面,慘不忍睹。
可人們還是前赴後繼,悍不畏死,與眼前的妖獸進行著慘烈的廝殺。
望著眼前的景象,楚寒那種與彷彿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難受感,好似又消退了一些。
他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腳下的殘肢,好似明白了什麼,緩緩的向前走去。
儘管他尚未晉升至三階,但他的底蘊之深厚卻鮮有人及。天賦、血脈、異寶、功法、武器,無一不是二階覺醒者中的翹楚。
他並沒有同其他人那樣互相幫扶,協同作戰。
二十年如一日的武道修煉,重力室中的精疲力竭,諸天試煉中的以命相搏,換來的是什麼?
隻身橫推西面城牆!
孤身一人——鑿陣!
五馬歸槽、單鞭救主、隱虎藏爪、側虎破排,用著最簡單的招式,從西面城牆的最邊緣開始,越過眾人,向前殺去。
一階利爪鷹一腳化為血霧,二階鐵啄鳥一拳轟成肉泥。
楚寒本就極為擅長廝殺,在破軍殺拳的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