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累得緊,也沒人叫他們,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午時。
“笨丫頭,把外衫給我。”趙思源睡眼惺忪,閉著眼睛指使著羲和。
帳篷裡安靜得出奇。
趙思源一睜開眼就氣不打一出來,哪兒還有笨丫頭的身影。
這一大早的,又去哪兒野呢?
出去野的某人這會兒正在某隻大灰狼的營帳裡。
“小哥哥,昨天你有沒有傷到哪兒啊?”
蕭明瑄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薄唇輕吐出幾個字,“沒事。”
“那就好!那我去看看大哥哥和舅舅,他們昨天審犯人有沒有受傷。”
小姑娘起身就要走,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手。
一轉頭,對上對方複雜的神情。
“小哥哥?”
蕭明瑄舔了舔乾澀的下唇,萬分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其實……我也是受了傷的。”
羲和愣住了,連忙回來扒拉他的衣服,語氣裡滿是焦急,“哪兒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蕭明瑄按住了小姑娘到處亂摸的手,指了指自己一側的臉頰,“這裡!”
羲和抬頭,看著蕭明瑄臉上那道已經結痂的口子,陷入了沉默。
小姑娘神情變換,半天沒有動作。
蕭明瑄頓時沉了臉,咬牙切齒問道:“怎麼?這不算嗎?”
羲和頂著某隻大灰狼陰測測的眼神,拋卻氣節,道:“算!快來!我給你上藥!”
蕭明瑄這才心滿意足地坐過去享受小姑娘的貼心服務。
整個營帳裡冒著看不見的粉紅色泡泡。
“小哥哥,你昨天要告訴我的秘密是什麼來著?”
昨日事發突然,話說一半被打攪了,真是遺憾得緊。
蕭明瑄面色一凜,眼神不自然地挪開,“……沒什麼。”
如此一副詩情畫意,卻被驟然來人所打斷。
*
兩人風風火火地趕到趙成寧的營帳中,只見趙成寧端坐於中央,趙謹淵和兩位將軍在側。
而正中央正跪著兩人,一位是昨日帶羲和出來的女子,另一個男子約莫有三十多歲,應該就是女子口中的爹了。
“大哥哥,什麼情況啊?”
營帳內異常安靜,趙成寧忙活了一夜,此刻更是疲憊得緊,卻還是朝著羲和笑了笑。
“羲和來了。”趙成寧習慣性把人抱進懷裡,神情不禁柔和了幾分,沒有方才那般陰森恐怖。
他把桌子上的一件兵器扔到父女倆面前,眼神淡淡的,帶著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冷傲,冷冷道:“你們是自己說還是我把你們送回崖底?”
趙成寧和徐青城審了人,更是趁著天黑夜探莊子,居然就發現瞭如此大的事情。
父女兩人都死咬著不開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但那女子的身體已然有些搖搖欲墜了。
“小姐姐,你當時抓我是想去救你爹爹嗎?”羲和忽然開口道。
或許是累了,女子的神色異常淡然了,但一夜水米未進,又被接連審訊,精神卻已然不濟,一開口只覺得喉嚨疼得緊,“是,我是想用你去換我父親。這樣他就不算失敗,也可不用被殺了。”
“那你現在更應該配合我哥哥啊。”小姑娘頭頭是道地分析道:“你先是刺殺了我,現如今也離開了那裡,你什麼都不說,誰能保護你們呀?等我們走了,崖底的大壞蛋們再次來找你們,怎麼辦呢?”
一旁沉默不語的男子忽然抬頭看向羲和,那雙眼睛如同毒蛇一般淬骨,直直地射過來。
他們得罪了皇族的人,又被這群人明目張膽地救了出來,地下那群人必然不會再相信他們父女二人了,真真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