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在小鎮上待了兩天,第三日便著急忙慌地趕到了東北角的茅草屋前,可左等右等依舊沒見到人。
“怎麼回事?阿綰不會迷路了吧?”南宮宴聽羲和說過趙綰予失憶的事情,才有此猜測。
“應該不會吧,老伯說姑姑經常和那家人一起上山。”羲和道。
趙謹淵看了看天色,猜測道:“可能是我們來早了,山裡不好走,他們就算要下山也得天亮了。”
四人心急如焚,一大清早天剛亮就著急忙慌趕過來了。
蕭明瑄點了點頭,“山裡崎嶇難行,就算長公主腳程快,那家人也快不了,等等吧。”
四人便在一旁的石頭邊等著,左等右等沒等來趙綰予,反而看見一個婦人揹著一個草揹簍,身邊還牽著一個孩子。
羲和想起昨日老伯所說的話,連忙迎了上去,“這位夫人?”
婦人好似被下了一跳,連連朝後退了好幾步,觸及到羲和單純的眼神後堪堪回身,面上擠出一抹笑容,“小姑娘,怎麼了?”
“嚇到你了嗎?”羲和往後退了一句,將兩人拉開了些距離。
婦人含笑搖了搖頭,“我沒事。”
羲和舒了一口氣,連忙問道:“請問,您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嗎?”
婦人順著羲和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點了點頭,“對,我是住在這裡,有事嗎?”
羲和露出一個笑容,“請問一下,旁邊住的人怎麼沒跟您一起回來啊?她不是和您一起去山裡了嗎?”
羲和話音剛落,豈料那婦人臉色大變,“什麼姑娘,我根本不知道!”
“啊?”羲和眨了眨眼,有點懵。
南宮宴是個急脾氣,方才若不是被蕭明瑄壓著,早就衝上來了,聞言直接掙脫了束縛,衝上來質問道:“少在這兒裝!有人告訴我們,阿綰和你同進同出,每隔幾日就要上山踩草藥,你為什麼說不知道!”
半個多月了,南宮宴沒睡過一次好覺,夜夜驚醒,噩夢侵襲,如附骨之蛆一般揮之不去。
掙扎間,婦人揹著的草揹簍掉在地上,一旁的孩子也嚇得嗷嗷哭。
“南宮!冷靜點!”蕭明瑄將人制住,拉了回來。
連日的折磨讓南宮宴已然接近崩潰,“我怎麼冷靜?阿綰已經失蹤半個月了,我找遍了能找的所有地方!她就在這兒,可這人卻說沒有!”
婦人拉著哭鬧的孩子,眼神裡滿是恐懼。
羲和走過去,在揹簍面前蹲下來,從裡面取了一株草藥出來,緩緩問道:“你們以前的日子不好過吧?”
或許是羲和表現得太過無害,婦人的顫抖歇了幾分,“不太好,孩子爹沒了後,就剩我們孤兒寡母兩個人了。”
“哦,是嗎?”羲和揪了一點葉子放進嘴裡嚐了嚐,入口是熟悉的甘甜,“冒昧問一下,夫人和夫君是做什麼營生的?”
婦人將孩子放在一旁,緩了緩,道:“夫君以前是做木匠的,我就是在家做些針線活,也算勉強能餬口。”
“這樣啊。”羲和臉上的笑意無影無蹤,眼底的戒備讓人心底生寒,“姑姑教你辨認草藥,讓日子能好過一點,你就是這麼報答她的?”
按照婦人剛說的,在當家頂樑柱死後,他們便艱難度日,更不要說會買新衣服了。而婦人和孩子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新買的,因此他們家最近必然因為什麼事情而有了些銀錢的進項。
婦人臉色大變,羲和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眼神一轉看向旁邊的孩子,孩子的脖頸間彷彿掛著什麼。
“孩子,過來。”羲和笑著朝稚童招招手,小孩沒有大人的防備心,毫無芥蒂地走了過去。
婦人想跟上來,被趙謹淵一個健步上來攔住了。
羲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