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微微愣怔,“嘉澤的家世是普通,好歹也是海歸高材生。入贅就是半子,他回家裡做事是遲早的。” 她拉過女兒的手,冰涼徹骨。 趕緊握緊在自己掌心,為她取暖。 “這幾年,你和我們鬧彆扭,不回家。嘉澤沒少為這事來找我們。” “你生病,他對你盡心盡力,還把小衡接來陪你。” “這些我們都看在眼裡。他是個好丈夫,好爸爸。” “媽!根本不是這樣的!” 姜沐冉瞥了眼已經呼呼大睡的姜棠。 控制著怒氣,壓低聲音,“今天的綁匪是唐嘉澤找來的!唐衡根本就是他的私生子!” “他就是演戲給你們看!就是為了進集團!” 薑母秀眉緊緊蹙起,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都是聽誰胡說八道的?嘉澤那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和你爸早打算讓他進集團了,他沒必要演這一出。” 薑母深深嘆了口氣,“也怪你哥哥和弟弟都靠不住,以後有嘉澤幫他們也好。” 姜沐冉的目光落在姜棠熟睡的小臉上。 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輕微扇動著。 彷彿能把她心裡的那團霧氣清掃一空。 她嘆了口氣,沒再反駁母親。 薑母順著她的目光,難道是姜棠說的? 其實她對於重生之事還是心存疑惑。 五年沒見姜沐冉,從傭人那裡聽說過不止一次,她的抑鬱症越來越嚴重。 每天宅在家看小說,看電視。 稍不順心還會發瘋。 薑母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女兒重生小說看多了。 而且姜棠說話的方式,完全就是個小孩子。 一點也不像歷盡磨難,重活一世的模樣。 姜沐冉從母親的表情就看出她的不信任。 “媽,我現在說再多都無益。” 她抬起眼睛,眼裡多了點堅毅,“總之,唐嘉澤進集團先緩緩。找衍衍要緊。明天,我就給他們做親子鑑定,證據說話!” 薑母臉色凝重,點點頭,“好吧。” 姜沐冉提醒道,“今天的事你知我知。” 薑母眼睫微垂,意味深長道,“明白,天機不可洩露。” 她抬手輕輕拂過姜棠額前的碎髮。 柔軟的髮絲掠過掌心,明明有點癢。 她卻感覺心痛。 重生意味著被滅門。 難道姜家真被一個贅婿幹倒了? - 聊完後,薑母拉著姜父離開,唐嘉澤殷勤的送他們回家。 姜沐冉剛坐定,一男一女兩個民警推開門。 “學妹,好久不見!” 男民警勾著唇,朝她抬抬下巴。 姜沐冉望著他的臉發了好一會愣,驚撥出聲,“顧司易!你管這案子?” 聲音大到把姜棠喊醒。 小孩揉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含含糊糊道,“嗯....顧四姨,是深井冰!” “哈哈哈哈,你女兒挺有意思的!” 男人不怒反笑,聲音格外爽朗。 姜棠睜開眼,終於看見麻麻口中的“神經病”顧司易。 上一世,她剛住進ICU。 顧司易來過好幾次,詢問媽媽和唐嘉澤的婚姻狀況。 每一次都是以母親撕心裂肺的咒罵收場。 “顧司易,你神經病!你懷疑我老公?他可是棠棠的爸爸!” “顧司易,你個神經病!我一定投訴你!” “顧司易,我女兒都這樣了!你還要汙衊我老公,你安得什麼心?!” 臨死前,她從渣爹和那位唐太太口中又一次聽見這個名字。 渣爹:“顧司易真有病,死咬我們不放。” 唐太太:“不用在意他。他早就病入膏肓,沒幾天能活了。” 只見顧司易拖來兩個凳子,和女民警一起,在她們對面坐下。 帶來一個訊息,綁匪沒死透,正在醫院急救。 “小朋友,叔叔問你,剛才和壞人說什麼了?他為什麼突然鬆開你?” 姜棠眨巴著眼睛,“他想帶窩跳樓,可系他身上的繩子斷了。窩就叫他看。” 顧司易墨眉微皺,綁匪腰上是綁了繩索,可裂痕的部分藏在衣服裡。 她怎麼可能看見? 姜沐冉低下頭,鼻尖一酸,一滴淚在手背上。 難道上輩子的這時候棠棠摔下去了? 她那麼小,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殘了。 得遭多大的罪呀! 顧司易把一盒紙巾丟在姜沐冉腿上,吐槽道,“都當媽的人了,還這麼愛哭!” 姜沐冉連抽幾張紙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