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滴滴嘟嘟’的來。 帶著唐意如‘滴滴嘟嘟’的走了。 畫廊的清潔工阿姨收拾著大理石臺階上的狼藉。 消毒好幾遍。 噴上香氛，終於掩蓋住尿騷味。 姜棠窩在沙發裡，將剛才拍下的醜照發給姜衍。 又發到唐嘉澤那邊的家庭群。 按著螢幕，奶聲奶氣道：“小姑姑，好丟粘哦！那麼大了走路還摔跤，還當眾尿床！弄得畫廊臭臭的！害得麻麻向林姨道歉。” 顧司蕊噗嗤笑出了聲，偏過頭和姜沐冉聊天，“你女兒真可愛，奶乎乎的，說出的話像個小大人似的。” 姜沐冉滿眼欣慰的望著姜棠，感慨道，“是啊，有棠棠在，覺得人生有意思多了。每天看見她笑呵呵，吃飽飽，健健康康，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顧司蕊摸著自己的肚子，“是啊，當媽了才知道，孩子健康是最重要的。” 她抿了下唇，“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沒想到，逸豪的助理是個瘋批！居然敢在燕窩裡下毒！後來我哥把之前吃剩的燕窩拿去化驗，真的有問題！” 姜沐冉有些驚愕，“那之前那些，你吃過嗎？” 顧司蕊點點頭，“吃的不多，問題不大。多虧你提醒及時，上週五，家裡阿姨準備煮的那兩盒是含毒量最多的。要是我吃了，估計得一屍兩命！ ” 姜沐冉拍著心口，不覺有些後怕。 顧司蕊有些好奇，“那天助理知道是我哥去拿燕窩，特意沒在那盒裡下毒，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姜沐冉抿著唇，支支吾吾道，“就第六感吧......當時看到燕窩，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顧司蕊點點頭，似乎預設了她的說法，“我懂！和我哥一樣，總說自己有警察的直覺！” 她往姜沐冉身邊坐近一點，“說實話，唸書的時候，我還挺看好你和我哥的！你長得漂亮，成績好，性格也不錯，怎麼最後找了個鳳凰男！” 姜沐冉無奈的搖搖頭，無言以對。 “現在棠棠能去上幼兒園。你就別再當家庭主婦了！當我經紀人，有錢一起賺嘛！女人，還是得靠自己！” 面對顧司蕊的盛情相邀，姜沐冉心動了。 可畢竟事關重大，也關係著顧司蕊日後的發展，她沒有貿貿然應下。 剛回到家。 荷姨來歸還東西，還是那副欠她多還她少的死樣子。 板著臉讓姜沐冉趕緊清點清楚。 姜沐冉掃了眼紙箱裡，問道，“你房間裡其他東西都不要了嗎？” “不要了！”荷姨直接撕破臉，“就當送你了！我活了一把年紀，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小心眼的女人，我在你家幹了那麼多年，拿你兩個包，幾件首飾怎麼了？！小氣的要命，小心有錢沒命花！” 她說完，沒給姜沐冉一點反駁的機會，直接摔門而出。 她的咒罵和兇狠的表情，讓姜沐冉心裡一咯噔。 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現在唐意如進醫院，婆婆肯定得陪著。 荷姨看上去走的很急。 現在有差不多是幼兒園放學的時間。 該不會是去接唐芷的吧！ 本想把姜棠留在家睡午覺，小孩一見她要出門，鐵了心要跟著！ 於是一大一小展開跟蹤行動。 姜沐冉開車出門，剛好看見荷姨上公交車。 跟了二十分鐘，她在少年宮門口下車。 姜沐冉把姜棠放在兒童車裡，保持一定距離跟著她進少年宮。 荷姨熟門熟路的上到三樓舞蹈教室。 門口圍了不少阿姨媽媽，都在等小孩放學。 姜沐冉不敢走太近，站在走廊拐彎處。 聽見兩個年輕媽媽議論道，“真羨慕啊！人家的娃自己就能賺奶粉錢了！” “別羨慕，怪自己不給力。唐芷媽媽就是做這行的，有機會肯定給自己女兒啊！” “聽說還是大導演的電影，唐芷以後就是小童星了！” “現在連老師都巴結她，月底演出領舞的位置都給唐芷了。 姜沐冉死死咬著嘴唇，勉強剋制住上頭的怒氣。 擠出笑容，搭話道，“請問你們說的唐芷媽媽是叫唐意如嗎？” 兩個家長點點頭。 視線卻被兒童車裡的姜棠吸引住。 “這是你女兒嗎？好漂亮啊！！” “怎麼這麼可愛呀！萌萌噠，眼睛好大，面板雪雪白，養的真好，幾歲啦？” “姨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