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 唐家三人驚叫出聲,就連原本趴在地上的唐衡都嚇得抬起頭。 姜沐冉直直望著唐衡驚恐的雙眸。 冷冷道,“我想要小衡的一個腎。” “姜沐冉,你瘋了吧!” 唐母再也難以壓制自己的情緒,將唐衡擋在身後,“唐衡是我的大孫子,別說腎了,你敢動他一根頭髮,我都和你拼了!” 唐嘉澤扯住癲狂的唐母,“媽,你怎麼能和小冉說這種話!你忘了,你是來道歉的嗎?!” 唐母癱坐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造孽啊!你看不出嘛,她就是個毒婦!她這是要你兒子的命啊,嘉澤,和她離婚!馬上離!” “啪”! 唐意如一個耳光甩在唐母臉上,語調帶著滿滿的委屈和哭腔,彷彿她才是那個捱打的人。 “不能離婚!要不是你造的孽,哥哥和冉冉姐怎麼會弄成這樣!” 唐母捂著紅腫的臉,滿目驚愕,嘴巴都合不上了。 愣怔一會後,她一把抓住唐意如的頭髮,將她壓在地上,左右開弓扇她耳光。 “你這狐狸精,害人精!你怎麼有臉敢打我!!” 唐母壓抑多年的恐懼和怨恨在此刻徹底爆發。 她和唐意如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撿到唐意如那年,她才十三四歲。 冰天雪地裡,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穿著單薄的衣衫,暈倒在她的餛飩攤前。 小臉已經凍得發紫。 見她實在可憐。 唐母將她帶回家照顧。 唐意如醒後,苦苦哀求唐母收留自己。 說她從小是個孤兒,一直長在福利院裡。 可福利院的院長不是好人,就等著過兩年把她賣了賺錢。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一開始,唐母只想把她留在餛飩攤幫忙。 誰知道,這死丫頭小小年紀,就一臉狐媚樣,勾得她那兩個兒子心神不寧。 大兒子那年高考失利,連專科都沒考上,只能去大一點的城市裡搬磚。 唐母生怕唐嘉澤再被這狐狸精迫害。 逼著大兒子和唐意如結婚,只有逢年過年才允許他們回家。 兩年後,唐嘉澤不負所望,考取當地的第一名。 唐母擺餛飩攤教出狀元郎的事蹟被電視臺爭相採訪。 後來唐嘉澤挑選了一所提供全額獎學金的國外名校,就出國留學了。 那時,唐母在當地過得特別風光。 就同意讓大兒子和唐意如回餛飩攤幫忙。 直到那時,唐母才注意到原本身強力壯的大兒子變得病懨懨的。 而唐意如正值花樣年紀,就像一朵綻放的紅花。 大兒子對待唐意如小心謹慎,就像供著什麼神仙似的。 唐母偷偷問過大兒子。 他只說,意如不一般,萬事順著她就好。 那年春節,唐嘉澤從國外回來,說是喜歡上一個同校的學妹。 也是個窮學生,兩人是在打工的地方認識的,叫姜沐冉。 唐母生怕兒子在國外過得太辛苦。 半夜去唐嘉澤住的賓館送錢,卻意外撞破唐意如和唐嘉澤廝混。 可這兩人沒臉沒皮,沒一點害怕。 唐意如甚至直截了當告訴唐母,姜沐冉是豪門千金。 她和唐嘉澤要生一個孩子,換掉姜沐冉肚子裡那個。 唐母永遠記得那晚唐意如目光灼灼,彷彿知曉一切的模樣。 她這時才有點相信,唐意如好像真的非一般人。 可唐意如那能預知未來的本事,好像就只對姜家特別瞭解。 問她彩票號之類的事,她一概不知。 每次問起,她只告訴自己,只要哄好姜沐冉,以後整個姜家都是他們的。 後面的事,果真和唐意如所說的一樣。 她懷孕了,姜沐冉也懷孕了。 都是男孩。 但大兒子卻猝不及防的死了,被活活燒死。 而且唐意如不允許她辦葬禮。 自那天后,她就多了個女兒。 可唐意如千算萬算,卻沒有成功的把唐衡換到姜家。 回想著往事。 唐母的火氣更甚,“什麼不是一般人!我看你就是狐狸精!你除了會出餿主意!會害人,你有個屁用!” 她的巴掌如雨點落在唐意如臉上。 唐嘉澤眼見著唐母的話越來越不對,把她從唐意如身上拖拽起來。 一把扛起唐母,把她丟到門外,低聲警告道,“媽,唐衡是我和意如的兒子。我們不會讓他沒了腎的!想想大哥的下場。” 唐母臉色驟變,驚恐的望著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