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不知你的臉皮如此薄了?”
鍾離不理會少女的調侃,指了指來往的人群,“還不上船嗎?”
“自然是要的,走吧,客卿先生。”
在船上的秋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要了一壺昂貴的茶水,對方還特別自然的伸手朝她要茶具。
“你倒是一點也不跟我客氣。”
鍾離垂眸泡茶,神色專注,“不是外人。”
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本以為兩人只是上下級的關係,可他說得好像兩人不僅僅是同僚一樣。
“所以我們是朋友嗎?”
他的目光望向她,反問道,“不是嗎?”
少女笑了笑,“當然,我的榮幸。”
鍾離眸光微動,現在的她變了許多,沒有之前那種疏離淡漠的態度,眼裡時常含著笑,只是不同於幻境中青澀又張揚的笑意,而是看破一切後釋懷的笑。
身為七神之一的他頭一次覺得遺憾,不能親眼見證她的成長。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修長的手指把玩茶壺,裝作無意提起,“青衣襯白?”
秋瑾表情一頓,神色坦然道,“這些年都是如此,習慣了。”
“我倒是覺得你之前的紅衣好看。”
驕陽豔麗又肆意張揚。
“是嗎,我也覺得。”
有些事情,都應該釋懷的,逝人已逝,她也要做回自己了。
三日的行程,兩人如同老友一般隨意交談,偶爾還會下下棋打發時間,不過每次她都被對方殺得片甲不留。
“你倒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技不如人,你應當反思自己。”
“真是無情。”
秋瑾有些惱怒的把棋盤收起,雙手置於胸前閉目養神,不理對方。
鍾離挑了挑眉,“你要學我可以教你。”
她睜開一條縫看對方,“你只會把我殺得潰不成軍。”
“既如此,那便沒辦法了。”
秋瑾恨得牙癢癢,她什麼都好就是這一手棋技爛的離譜,不過……
“卿芍消散後她的記憶與我共享,我只知道她從博士那裡拿了藥劑在我的身上做實驗,但我卻不知是什麼。”
卿芍是心魔瘋點沒什麼,讓她意外的是提瓦特居然也有個瘋子。
在記憶中可以看出對方雖然瘋,但也確實是個名副其實的天才,嘖,果然瘋子和天才之間只差一步。
她的目光落在對面男人的身上,緩聲開口,“我可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鍾離品茶的動作一僵,像是想起了什麼,耳尖微紅,“確有其事。”
“是什麼?”
他的目光直直望向她,就在她以為自己身上哪裡不對勁的時候,他開口了。
“會做出一些……”他像是在斟酌用詞,“匪夷所思的舉動。”
???
這下秋瑾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摩拉克斯都難以啟齒?
“比如?”
“比如親吻。”
秋瑾被他說的話雷到了,整個人僵立在原地,說話也結結巴巴。
“啊?親……親什麼吻?”
電光火石的之間,她想起五百年前大戰結束後,她剛醒來就被摩拉克斯一把推開,對方還一直堅稱是自己走過去的。
啊?
所以她強吻了對方?
還是一塊不解風情的石頭?
嘶,這好像有點難辦了。
她雖然活了那麼久,但從未有過道侶,之前雖然也有吻過對方,但那個吻也不過是為了矇蔽天道,所以事後她並無不適。
可眼下對方竟然說自己在渾然不覺間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