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將袋子裡的東西拿出,掌心立時被刺痛,他下意識甩手,將黑色木牌摔在地上。
綰綰抓著他手腕,看到他掌心被灼出一道黑色的傷口,立刻心疼的朝他傷口上吹氣。
莫則許彎腰撿起地上的木牌,右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唇角抿成一道直線。
不用夏之淮多說,他也已經清楚,這不是個好東西。
……
莫則許比胡北軍要更為果斷,他向夏之淮詳細瞭解截命牌為何物後,決定直接報案,同時也向胡導保證不會影響拍攝進度。
說服胡導的理由也很簡單。
作為小嘉賓之一的顏書,從頭到尾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要害他,他只是個四歲半的小孩子,除了大人贈送他一塊“護身牌”外,對其他事情幾乎一無所知,所以到時候只需要配合妖管局的人做個簡單的調查,基本就能繼續回來錄節目。
顏書眼下待在節目組,也遠比回到家要安全得多。
所以莫則許毫不猶豫地替顏書做了決定,將他留下。
至於莫則許是要離開的,不過他當場就聯絡了一個咖位更大的朋友,過來暫時代替他錄製節目。
胡北軍拿到視帝俞伯群的電話號碼時,整張臉都生動起來,像一朵剛被陽光雨露滋潤過的金光菊,他雙手激動地握住莫則許雙手,拍著胸口保證道:“則許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一定幫你把莫顏書照顧得好好的,絕對不會出半點兒差池。”
莫則許抽回手,有些一言難盡地望著夏之淮:“妖管局那邊我不瞭解,還要麻煩你幫忙聯絡一下,這次的恩情我記在心裡,以後你如果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簡單交代之後,莫則許很快就聯絡助理訂了機票,連夜離開了劇組。
直到最後,夏之淮還是沒能知道,莫則許手中那塊截命牌到底從何而來。
……
深夜的洛城。
坐落在紫楓山腰,佔地近千平的莫家豪宅內,穿著杏色睡袍的女人在臥室內,握著手機來回走動,神色有些焦慮。
她快步走到小客廳,開啟電視找到今天直播中被截出來的影片片段,看著斷裂成兩半的木牌,額頭上漸漸冒出一層密汗,精心打理的美甲深深陷入掌中,留下幾道很重的痕跡。
關掉電視後,她立在房間內坐立難安,猶豫了幾秒,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怎麼辦?之前給莫顏書的那個木牌突然斷裂了?還是在他錄製節目的過程中,我擔心……”
電話那端有些“滋滋啦啦”的異響,片刻後才響起嘶啞低沉的回應:“你在擔心什麼?那就是兩個小孩子,木牌斷裂下次再給他一個就是了。”
“不是,那木牌又不是普通的牌子,萬一要是被人發現那東西是……”
“不會有人發現的,那牌子很少見,一般人認不出來的,只會當作普通護身牌。”
女人站定在窗戶邊,依舊有些焦躁:“萬一呢?”
“萬一認出來,那又怎樣?”對面男人低低嗤笑。
“你只是好心為他們求的護身牌,卻沒想到被人騙了而已。莫家家大業大,仇人不止一兩個,所以你慌什麼?”
女人果然慢慢鎮定下來:“你說得對,我不能慌。”
“你給我的那幾塊牌子,我找理由送給了莫顏書和莫則許,但我估計莫則許不會隨身帶著那東西,效果肯定很有限。”
“對付他不急,一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到時候再另外想辦法就行。”
女人秀美微斂:“不要再拖了,我真的受不了莫則宸那個蠢貨了,一天天在外面沾花捻草就算了,回來還總是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伺候他我都覺得噁心。只要莫則許一死,莫則宸就是莫家唯一的繼承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