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著綰綰一起去?”黃西空問。
夏之淮攤手聳了聳肩:“沒辦法,總不能把綰綰一個人丟在酒店。”
黃西空看著低頭刻著木牌的綰綰,遲疑了幾秒:“要不……我帶著她?”
夏之淮端著水杯的手頓住,詫異道:“你確定?你可是不能碰她的,萬一她鬧騰起來,你不一定有招兒。”
黃西空也有點後悔開口,但既然都說了,他還是點點頭道:“綰綰平時還是蠻聽話的,她現在專心弄那兩塊福牌,估計不會隨便跑出去。”
夏之淮聞言有點一言難盡,但想了想還是把綰綰交給黃西空看管。
反正等他帶過了就知道了,綰綰這三十五斤的體重裡,裝著三十五斤的反骨。
這都是他作為哥哥帶娃總結出來的血淚經驗。
夏之淮和綰綰打了聲招呼,戴上了棒球帽和眼鏡,揹著一個單肩斜挎包出了門。
綰綰探頭看著酒店客房的門關上,腳尖晃了晃,扭頭鬼鬼祟祟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黃西空,小聲問道:“黃叔叔你今天怎麼會主動提出要幫哥哥的忙啊?”
黃西空點著手機螢幕的指尖停住,沉默了片刻,抬眸道:“有些事想單獨和你商量一下,可能要請你幫個小忙。”
綰綰眼睛瞬間亮起來,福牌也不刻了,動畫片也不看了,從沙發上跳下去,噠噠噠跑到黃西空面前,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黃叔叔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絕對不會出問題。”
黃西空看著她小拳頭將胸脯捶得咚咚響,抬手撫著眉心,指著對面的椅子:“你先坐,別那麼激動。”
綰綰自己爬上椅子,乖巧坐好,雙手放在膝蓋上,等著他接下來要講的事情。
黃西空思考了幾秒,在桌面上輕輕一揮袖,桌上便出現一幅卷軸。
綰綰歪著小腦袋,不解地看著泛黃的紙張,雙手趴在桌上,墊著肉嘟嘟的小下巴。
“這是什麼?”
黃西空不徐不疾地推開卷軸,指尖避開了卷軸內的墨跡,隨後才緩聲道:“這上面的圖案,看著眼熟嗎?”
綰綰將卷軸換了個方向,正對著自己這邊時,她一眼就認了出來,小眉頭揪在一起,狐疑道:“嗯,認識。這個就是那個壞牌子上的圖案,不過只是有一部分相同,另外一部分不一樣。”
黃西空鬆了口氣:“看來我的判斷沒錯。這卷軸上的圖案是我從墓裡拓印的一小部分,這圖紋對我魂體有影響,所以我沒辦法全部拓下來。”
綰綰手指在卷軸上輕輕擦過,不解地看著他:“黃叔叔做這些是想做什麼?”
黃西空定定地看著她:“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麼滯留在人間,並且一直跟著你們。”
綰綰原本雀躍的心慢慢落到底,低頭看著卷軸沉默不語,手指卻在身前快要絞成麻花。
黃叔叔是已經找到了敵人,下定決心要解決掉對方,然後離開她和哥哥嗎?
“我一個人不是陳柯武的對手。”黃西空過了許久,聲音低沉地說道。
綰綰抬眸道:“黃叔叔不用妄自菲薄的,像你這般厲害的鬼,很少的。”
黃西空抬手輕輕罩住她的小腦袋,但沒有觸碰到她:“我並非妄自菲薄,事實也的確如此。”
“我和陳柯武雖皆是千年厲鬼,就算他生前貪圖酒色、剛愎自負,橫徵暴斂,致使民生凋敝,但帝王終究是帝王。”
“他身負王者之氣,又聚集當時天下能人異士建造帝王之墓,將我神魂肉身強行鎮壓在墓中陪葬千年,不得往生,不可離去。”
“他千年養息,現如今修為恐已大成,等他願意真正出現在你我面前,到時恐怕已無法輕易將他收服。”
“我直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