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善變的。
女人的善變,大多出自她的任性。
如果有人可以包容她的任性,這個人肯定是男人
當被偏愛達到極致,被偏愛者往往就有恃無恐。
玉羅剎便是一個被人偏愛到極致的女子,所以她既是一個幸福的女人,也是一個任性到極致的女人。因為她知道,無論她惹了多大的麻煩,得罪了多麼厲害的對頭,最後總會有人出來為她的任性承擔後果。
江湖人皆知,此人就是天下第一劍客,天行劍狂笑月歌。
狂笑月歌不僅是劍客榜上武功最高的劍客,也是劍客之中最神秘的一個。他行蹤飄忽,神出鬼沒,甚至少有人見到他的真身。
江湖上,他一個朋友也沒有。
曾經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中人申稱,他親眼見過狂笑月歌的真面目,而且還成了狂笑月歌的好朋友。
結果第二天,他的頭顱便被掛在了城牆之上。
旁邊還寫著一行字:狂笑月歌的朋友,都該死——狂笑月歌留。
從此之後,便再沒人敢自稱是狂笑月歌的朋友了。
狂笑月歌不需要朋友,因為他只為她而活,甚至不是為他自己。
他對她的愛,已然達到忘我境地。
他是她的良師,也是益友。
她是他的紅顏,也是知己。
他是她的守護神,也是歸屬地。
她貌似他的情人,卻又並不是他的情人。
他們之前的關係,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第五行與玉羅剎同為劍客,但他對玉羅剎實則知之甚少。如果不是今天偶爾聽到那四人的談話,他實在還不知道,玉羅剎在江湖中人的聲名如此之差,甚至已等同於死亡。
不過第五行反過來一想,他與玉羅剎見面之時,也當真正是殺戮之時,說她代表死亡,好像也不無道理。
第五行一邊想著,一邊正打算與周應商一同前往千蟲教。他們剛要出門之時,屋外突然大步走進一人,正與他們面面相對。
周應商與第五行等人一看,不禁都傻了眼,來人不是玉羅剎是誰?
玉羅剎看見他們五人,一時間也愣立當場,好一陣才開口說道:“第五行,原來你跟他們是一夥的,我玉羅剎真是看走了眼。”
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第五行還沒想明白,只聽“錚”一聲劍響,羅剎劍已然向他刺來。
第五行之所以討厭女人,除了她們麻煩事多之外,也就在於女人翻臉快過翻書。男人要跟你拼個你死我活之時,一般都會讓你知道緣由。可是女人只要心裡不高興了,隨時都有可能跟你拼個你死我活,而且不需要、或是根本不給你任何理由。
眼前的玉羅剎便是這般。
第五行之前雖然與玉羅剎沒有真正熟識,卻也從來沒有交惡,玉羅剎無緣無故向他出手,他還是大為惱火。畢竟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大好男兒,不想捲入無頭無腦的風流賬中。
他與玉羅剎之間,風流賬倒也沒有,但究竟是什麼賬,他實在弄不明白。
第五行來不及多想,因為玉羅剎的劍已刺到他胸口。第五行凌風劍應聲出鞘,堪堪格開玉羅剎這突然一擊。第五行還想發問,但玉羅剎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第二劍、第三劍接連刺來。
周應商也被突變的局勢弄傻了眼,待第五行與玉羅剎已交手數合,他才反應過來,於是立馬挺劍來為第五行助陣。
常正文見了玉羅剎,如打了雞血一般,全身血液頓時沸騰起來,也不顧自己安危,仗劍奮力向玉羅剎殺來。
周應商見了,剛要開口叫他回去,卻只聽“嗖”“嗖”兩聲錐響,常正文立時被羅剎錐射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