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山上又傳來人聲,顯然是正在追來的東廠官兵與崑崙派弟子。天明怕再次陷入重圍,也不與那三人糾纏,轉身大步向東而去。
這與天明相撞的三人,正是昨天吃了閉門羹、今天重新上山的第五行三人,而差點撞傷天明的野獸,自然就是那人見人怕的野豬暴牙了。
第五行雖然昨天聽說了天明會來崑崙派,但卻並不認得,所以與他撞了面,也就順其自然放他離開。
天明剛走不久,東廠的人便已追來。吳芝芝和第五行見了東廠之人,心中都有幾分奇怪,便問道:“你們這是幹嘛?”
東廠官兵只道他是貧民百姓,便順口說道:“東廠辦事,閒雜人等休要多問?”
吳芝芝向來嬌生慣養,除了第五行,誰敢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她一聽立馬怒道:“嘿!你個狗養看人低的奴才,看看我是誰?”說著,她便亮出了蕭王的令牌,然而她很快便知道自己做錯了。
那領頭軍官一見令牌,這才知道惹了大麻煩,立馬跪下道:“奴才參見清影公主,願公主千歲金安。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主殿下見諒!”
第五行聽到此言,頓時有點懵了,問道:“你是公主?”
雖然知道她是公主,第五行卻並沒有下馬跪拜,臉上神情略帶不屑,大有被騙之感。
吳芝芝突然發現,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一件大大的錯事,竟然將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清影公主暗自出宮,與劍客第五行一同追查官銀之案,雖然江湖中人很少知道,但是皇宮大內之中,知道的人卻不少。
“嗯!其實我姓朱,不姓吳,是當今皇上和蕭王爺的妹妹。”事已至此,吳芝芝也只能承認。
“呵呵!難怪成敗雙雄也得讓你三分,原來是這樣。”第五行冷笑道。
“我隱瞞身份,只是為了方便跟你一起查案,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你不會生氣吧?。”吳芝芝解釋道。
“公主殿下用不著跟我解釋。”第五行淡然道。
吳芝芝知道第五行脾氣又臭又硬,也就不再多言,或許等他稍稍消氣,那時再解釋應該好些,於是吳芝芝對東廠官兵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回公主殿下,奴才在追捕殺害雲大佑一家的兇手。”軍官回答。
“就是剛才那個年輕人?”
“的確是一個年輕人,公主殿下看見了他?他朝哪邊去了。”軍官問道。
“可知那年輕人叫什麼名字?”第五行忍不住問道。
“他叫天明,聽說是逍遙門的人。”軍官答。
“那你們趕快去追。”第五行說道。
吳芝芝看了第五行一眼,雖然有些不解,卻還是下令道:“他朝那邊去了,你們勿務要將他追回來。”
軍官得令,應了一聲,便立馬帶人追了上去。
待官兵走後,吳芝芝這才問道:“咱們不去幫忙麼?”
第五行回答:“公主殿下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麼?”
“不要叫我公主好不好?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大麻煩’。”吳芝芝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在下不敢。”第五行說話突然生疏了許多,說完之後,也不理吳芝芝,依舊打馬上山而去。
“咱們不去幫忙,卻又要去哪兒?”吳芝芝追上去問道。
“昨天咱們吃了閉門羹,今天一早天明就來了,而且還成了殺害雲大佑一家的兇手。如此看來,雪千鶴早知道天明要來,昨天是故意不見咱們的。”第五行回答。
“他為什麼這麼做?”這時唐中開口問道。對於動腦子的事情,唐中向來都很難理解。
第五行輕笑一聲,只說了兩個字:“佈局。”
“什麼局?”吳芝芝追問。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