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是沒得談了。是吧?”秦剛問道。
就在蕭王和秦剛談判之時,任海鸞突然發現,唐門之中有一個人正在朝自己張嘴說話,但又沒有任何聲音。
“唇語!”任海鸞心道。
任海鸞其實也不懂唇語,但那人說得很慢,又反覆說了好幾次,任海鸞連猜帶蒙,終於才勉強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向他點了點頭。
這說話之人其實就是唐中,只是他跟任海鸞說些什麼,卻只有他們二人自己知道。
唐中見任海鸞已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又走到蕭王身邊,小聲地對他了幾句。蕭王聽完之後,起初還用質疑的眼光看了看他,但見第五行也在替唐中擔保,於是便勉強點頭答應。
“好!本王就給你一匹馬。不過,你要是敢食言,後果自負。”蕭王十分認真地答應道。
秦剛本來也只是隨口一說,就連他自己也不信,蕭王會答應他的要求。然而蕭王真地答應他了,這倒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既然別人都敢答應自己的要求,那他一定會有後手。可是秦剛卻根本弄不明白,蕭王究竟會怎樣對付他。別人都答應了,自己要是怕了,那不顯得自己沒膽識。
“好!一言為定。”秦剛笑道。
蕭王一招手,手下士兵果然牽來一匹良駒,秦剛攜著任海鸞一起上了馬,神情卻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待秦剛將要打馬而去時,卻又聽蕭王說道:“本王再次提醒你,你若敢食言而肥,小心性命不保。”
秦剛雖然嘴上答應,但心裡卻在想:“待我到了十里之外,看你們還能奈我何?那時我想幹嘛!還不是老子說得算。”
秦剛心懷歹念打馬而去,蕭王等人居然也真地無人追來。
秦剛膽子更大,大笑一聲道:“哈哈!沒想到你們這麼多人,卻還是讓我給逃了。看來什麼天下第一高手,什麼十大劍客,也都不過如此嘛!”
他話聲未落,人卻已在數里之外。
盛志強本來還擔心秦剛被蕭王抓住,但見他挾持任海鸞脫險之後,這才大舒一口氣。只要秦剛不被蕭王抓住,蕭王即便知道官銀之案是他們父子三人指使,卻也沒有太多直接指證他們的證據。
雪千鶴那裡或許倒不難辦,最要命的是蕭王手上有云大佑這張王牌。此人不除,相信聖殿很快便會遇到大麻煩。
秦剛雖然受命於聖殿,但他骨子裡卻並沒有把自己當成聖殿之人,而聖殿之中,除了盛莫名之外,其他人也都不把他當作聖殿中人。
他可以聽命於你,但卻不會永遠忠於你,這就是劍客的本性。
他們永遠只相信自己。
其實秦剛心裡很明白,從盛莫名派他出來跟蹤第五行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知道,蕭王爺遲早會追查上到盛凌人身上。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已不僅僅只是查案這麼簡單了,蕭王與聖殿盛凌人的正面衝突,早已經在所難免。只是現在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誰也不敢先發難。
蕭王受聖上信任,自然佔得許多優勢。可是東廠石公公仍然把持朝政,朝武官僚大多都與東廠有瓜葛,而石公公向來又與盛凌人同氣連枝,因此想對付這兩個有權有勢的大鱷,便連當今聖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更別說蕭王了。
秦剛雖然明白這些,但他顯然不會去想這些。他除了他自己,他就只在乎一個肖玉蓉。
秦剛見蕭王果然沒有派人追來,剛才自己的承諾和蕭王的提醒頓時都拋在了腦後。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秦剛誕笑道,笑得有些下作。
“不告訴你。你這壞蛋,十里早已經過了,你怎麼還不放我?”任海鸞氣急道。
“就這麼放了你,豈不太便宜你了